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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怕他,跟他打了個招呼,東西也沒吃多少就走了。第第走後,他看見桌上的錢,又看見碗里的肉就生氣了。他質問我哪里來的錢,又罵我不該給弟弟料理肉食。他對我們家人一直有些恨意,似乎是因為當年在我父親那里受到羞辱,所以他從不給他們好臉色看。那些事情明明跟弟弟沒有關系,他也還是不待見弟弟,所以見到我給弟弟弄的食物他就責罵我。

我沒忍住和他爭辯了幾句,他動手打我,將我摁著坐在椅子上,然後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我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慌亂中摸到了他放在旁邊的刀具,隨手抓起其中一把就刺了下去,他受傷就松手滑下去了,我怕他弄死我,又想起這些年的委屈,一時有些瘋狂,就站起來多刺了幾刀。

清醒了之後我覺得要想辦法將屍體處理了,我去向一個菜弄附近的一個菜農借了輛板車,等到晚上了我先去了城外挖了一個大土坑,然後又回來將屍體拉過去埋了,最後將板車清理干凈又還給了那位農戶,我想將那把刀也清理干凈的,可是血已經滲進了木柄里,沒有辦法我只能將它先藏起來,然後把那柄新刀拿出來補上去了。唯一的疏忽大概就是那把鐵鍬了,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說了。」

李夫人說作案過程的時候,葉父在一旁記錄,寫好後准備拿給李夫人讓她簽字畫押的,突然宋大人制止了他。

宋大人覺得還是有些說不通所以攔下了葉錦明,沒讓他把口供給李夫人。他吩咐牢里的衙役們看管好犯人,然後就帶著自己的人出去了。

葉少淵他們跟著宋大人一塊兒到了大堂,幾人落座,宋大人說出了剛剛沒讓李夫人簽字畫押的原因。

「還是有些說不通,我覺得李夫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再不然就是她有幫手。」

「我也覺得這事兒還有蹊蹺。」

聽到宋乾安這樣說,宋大人倒是來了興致,於是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宋乾安於是就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在我看來,疑點確實還有好幾處,其一,是關於凶器的,我們之前分析過,凶器是李屠戶那柄去皮的刀沒錯。但要想用那柄刀按照李夫人說的那樣捅死人好像並不簡單,李屠戶的傷口大概是在後背左側偏上的地方。」

「少淵,你來配合一下我。」怕自己說的大家理解不了,宋乾安叫來葉少淵幫他演示給大家看。

他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桌邊,然後讓葉少淵坐在椅子上,同時將自己的一只手覆在葉少淵修長的脖頸上,讓葉少淵做出拿刀刺向自己後背的動作。這下大家都懂他的意思了,人的胳膊長度是有限的,再加上刀本身也有長度,且不說這把去皮的刀本就比別的刀長。再者李屠戶身材比較魁梧,宋乾安比起他來說要纖瘦的多,葉少淵畢竟是個男子,個子也比李夫人高,胳膊也會比他略長,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少淵想刺中宋乾安的後背偏中上的地方都有些吃力,更不要提李夫人了。

「第二點是關於藏屍的問題,我覺得單憑李夫人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她在一晚上的時間內,又要挖坑埋屍體,又要將屍體運出去,還要清理掉各種痕跡,而她看起來神狀態還不錯。所以我覺得她可能還有幫手,但是現在她想犧牲自己一個,保護她的幫手。」

「很好,他說的第二點正是我覺得說不通的地方,前面那一點倒是差一點被我忽略了,可以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宋大人帶著贊許之意對大家說了這番話。

「李夫人的交往關系很簡單,父親到現在都沒有徹底原諒她,不讓她回去,自己也不見她。母親受到父親的限制,也不敢來看望她,只有一個弟弟偶爾過來。朋友的話,她似乎也沒有,從小就被困在深閨里,和李屠戶結了婚以後又被困在家里,除了和左鄰右舍有接觸之外,她好像都沒有接觸到什么其他人,到底誰是她的幫手呢?」葉少淵只顧著想案子,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把李夫人認識的人都排除一遍之後,好像就只有他弟弟有可能幫她了,而且她弟弟當天下午也確實去了李家。葉少淵雖然有點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但是除此之外,再沒有比這更合理的推測了。

弟弟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