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彈琴,把你的情感發泄出來,我保證在這一刻,你毫無疑問是存在的,誰也無法消除你在這一刻做出的影響,天道也不行。」
太子長琴心中震動,眼中光芒閃爍。
「荒謬,這是我聽說過的最荒謬的話語,可是……」
心動。
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季閑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欣賞姿容如玉人兒一般的琴師再一次撥動琴弦,他的身心迅速沉浸在琴曲之中,跳躍在指尖的殺氣不知為何散去些許,呈現出曲調中本身的大氣磅礴來。
季閑孜孜不倦的在琴師休息時勸誘他乖乖進碗里,那幾千年不見一次的殷勤姿態,能讓系統嚇得死一次。
要是你對任務對象也這么用心該多好啊!
系統的滿心血淚,季閑從來看不見。
穿著帝服比誰都要來得威嚴霸氣,可季閑愣是能越湊越近,最終在琴師旁邊和他共賞美景。
「真的不考慮一下,待遇從優。」
「下一首,十面埋伏。」
第23章西門吹雪
從洗滌心靈的十面埋伏回過神,季閑總算沒在糾結夢里那點兒事。
俗話說的好,夢里什么都有。
然後現實呢?
一斜眼,季閑了了。
有宮九。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宮九恢復到半身不遂的狀態,但把這個狀態的他丟在客棧里未不人道,隨身帶著還能在必要時候擋擋暗箭什么的是吧?
為了不浪資源,原隨雲出於種種考慮,買下一間空間不小的馬車,足足需要兩匹氣力充足的壯馬才能拉動,這樣就連宮九也能一起跟來。
只不過楚留香跟原隨雲在外面駕車,車廂里也就剩下半癱的宮九和魂飛天外的季閑。
現在季閑回神了,宮九這個閑不住的人鐵定不會再讓空氣沉寂下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宮九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和我這樣的人呆在一起,你是第一個半點兒警惕心都沒有的人。」
季閑的目光無聲落到他身上,沒等宮九加深笑意,就聽見一句「我需要警惕什么,你嗎?」
赤/裸裸蔑視,聽得宮九表情一下子變了。
「我從親眼看到你時就有個疑問,你……不是一般人吧?」
松開被抓出洞來的皮草,宮九因季閑的話生出的憤怒似乎就這樣隨著一抓消散了。
然而季閑知道他沒有,像是他這般睚眥必報的家伙,隨隨便便就能遺忘他人的輕視才是怪事。
「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不止你一個。」
宮九以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說道:「是原隨雲和楚留香吧,」他篤定非常,「但你肯定不會告訴他們!」
這話倒是意外的引出季閑的興趣,他饒有興味道:「為什么你會這樣說?又是哪里來的自信讓你覺得我會把自己的來歷唯獨告訴你?有言在先,若是拿些俗氣的東西做交換,我可是會發火的。到時你的死法不見得能有昨夜那群人體面,所以快想想怎樣能討好我吧。」
輕易讀出宮九隱藏起來的暗意,大大方方將之原樣丟回去,說的再明白點兒,他就是在威脅。
既然認為自己手里有足夠的籌碼去覬覦別人的秘密,那就不要掏出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不然被窺視隱私之人的怒火,可會比想象中來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