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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花卻是分外了解季閑此話中的含義。

因為王憐花也同樣覺得自己完美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缺陷。

所謂的「自戀」,正是優秀之人的證明。

在場都是聰明人,所以等到王憐花笑完,季閑難得輕巧的托手虛敬,以茶代酒。

「共勉。」

王憐花當場揚起眉梢,氣氛居然就這么熱絡起來。

「接下來你要找公孫蘭?」

笑過之後,他不見外的問道。

怎么說都是同「道」中人,王憐花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像他們這種類型其實和世道中的主流不怎么合適。

人們認為大俠就該不拘小節,男子就該落拓豪氣。

但王憐花不這么認為,端看他衣食住行的致,足見他對自己是怎樣一個態度,比女子還懂得呵護自己,正是王憐花像大家公子多過像武林人士的證明。

不過這也不是說他細皮嫩肉,是朵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嬌花。

起碼這姿態落到季閑眼里,有一種氣度是實打實的。

那就是歷經風雨後的瀟灑內斂。

單以心境度之,季閑認為王憐花的能力在當世數一數二,是少數中的少數,妙人中的妙人。

敬天宗主最愛和這類怪人相處,每每和王憐花一問一答,總會令他不期然的想起不曾為君的時候。

雖然自己從未後悔,但是不得不提起為王之後的他,還是比游歷江湖的曾經少了那么幾分自由。

思及此,季閑搖搖頭,道:「她會自己來找我。」

「我打擾到你了?」王憐花指骨抵住臉頰,桃花眼迷離艷色暈開三分似笑非笑的微妙,「我在這里可能真的打擾到你了。」

季閑沒有反駁,王憐花在,不管公孫蘭來還是不來都會讓狀況變得難以處置,但並不是不能處置。

「也罷。」

王憐花袖手起身,側著身子對他道:「人生難得一知己,可嘆你不曾有憐花的心思。」

季閑聞言不動如山道:「我其實是極為喜愛你的。」

這是真話,王憐花不難看出來。

他沒像是其他人誤會,反而真知灼見道:「想和王憐花做朋友,可要有被大麻煩纏上的覺悟。」

季閑氣定神閑道:「能帶給千面公子趣味之人,非是常人。」說完他自己先笑了。

然後他還沒笑完,王憐花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憐花搖搖頭,有絲欣喜,有絲感嘆,和初見沈浪時油然而生出的天命感不同,跟季閑相處起來的感覺太淡,淡的像是在和一團風,一片雲交談,叫人生不出過多情緒,也不會莫名帶來不快。

總之,一詞舒服。

和季閑相處很舒服,光憑這點兒再加上之前積累出的好感度,早已心明如鏡,不懼紅塵的王憐花就十分願意繼續和諧相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