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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的指甲套戳到白的滲人的臉上,□□看起來快要掉下來似的。

就在他暢想美好未來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連帶他坐下的椅子都歪了幾厘米,差點兒沒把坐姿放松的姥姥震下來。

槐樹妖當場大怒,似男似女的聲線極為陰柔嘶啞,仿佛毒蛇吐著信子散發惡毒的涼意。

「來人啊!快跟姥姥說說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喊聲一出,趁震動間隙慌忙跑過來的小妖怪哆哆嗦嗦的說道:「姥、姥姥,是外面,門口那棵槐樹被人□□啦!」

它可知道那棵古樹對姥姥多么重要,平時緊張程度只差本體半分,所以把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已經冷汗涔涔,就怕姥姥遷怒到自己身上。

「什么!」

不出小妖所料,槐樹妖一下子站起來,妖氣翻騰,滿頭黑發張牙舞爪,鬼影森森,駭得它大氣不敢喘,老老實實的躲在隱僻的角落,但即使如此還是受到了波及。

樹姥姥聽到槐樹被拔,隱隱覺得心口疼的不行,不管聲嘶力竭喊出最後一句話就被翻滾的妖氣震暈的小妖,當即趕出去救回寶貝命根子。

蘭若寺里的槐樹不是他的本體,但也是他盡心機找來和本體相連的古樹。

平時這樹代替他經歷風吹日曬,得的好處卻通過兩者間的聯系傳到他身上,相當於平白得一份妖力。

現下居然有人動了那棵樹,雖說比不上本體,但他也心疼啊!

妖氣繚繞,鬼氛陰森,寬大的長袍乘著夜風趕來此地,雌雄莫辨的人影剛出現在季閑眼前便炸響一聲尖細刺耳的咒罵。

樹姥姥:「大膽賊子,居然敢動姥姥我的槐樹!」

季閑靜靜看著一團分不出人鬼的黑漆漆霧氣,都說出場了還擋臉有什么意義?想了想,一槐樹拍上去,話不多,但犀利。

「你想要?那還給你。」

剛到就被糊臉的槐樹妖滿心罵娘,雙手一張妖風刮起,飛沙走石,托住槐樹不過一秒,剛想松口氣,卻見遠處之人已經盡在眼前。

指尖一點兒靈光破空而至,攻勢猶如疾風暴雨,氣勁無形湍急,遇石碎石,遇木毀木,樹姥姥卷起的妖風根本奈何不得他分毫。

生死危機當下槐樹妖不敢藏拙,大吼一聲:「爾敢!」三千青絲盡數化作槐樹枝條,破空聲噼啪作響。

槐樹枝灌注妖力後條條硬如鋼鞭,鞭打大地,地面開裂,鞭笞過空氣的軌跡隱隱可見青色火花。

還別說,他這么一拼死抵抗,季閑還真不想鬧的太狼狽,劍勢一時受阻。

槐樹妖見狀,剛想再說兩句貶低對方士氣,不曾想,不狼狽也有不狼狽的解決方法。

此時戰況已至激烈,兩人周邊數十米內的大地仿佛被犁過似的滿是裂縫,運氣不好被打斗余波掃到的大樹「轟隆隆」倒地,石頭「砰」的粉身碎骨,剩下的小石子則被藤蔓一起卷起增加每一次揮舞時的威力。

樹姥姥已經徹底狂化,久戰失利以及加速流失的妖氣讓他全身上下露出妖物的模樣,原本還有個人模樣,現在頭發化成藤蔓,臉上攀爬上樹皮一般的斑痕,有如燒焦的碳般凹凸不平,血紅的眼珠里卷起陰暗的漩渦,配上紅唇和白森森的牙齒,當真和故事中的食人妖物一般無二。

然而即使露出這般丑態,勝負仍已注定。

以准的眼力抓住每一根「藤鞭」的揮舞軌跡,季閑閑庭信步在戰斗之中,並指成劍穿過藤舞一一點過去,最後大袖「唰」的一甩,噼啪爆響不絕於耳。

伴隨數聲爆響,正氣凜然的勁力穿破妖風的阻礙,狠狠釘死每一根揮舞的藤蔓。

槐樹妖當機立斷爆發全部妖力大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