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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聲,整個山谷都在回盪這般沉默壓抑的聲響。

該怎樣形容才好呢?仿佛在心尖上狠狠壓了一下,不僅壓抑還悶的想吐出口血來。

受到這般挑釁,想也知道對方絕對忍不了!

在那道身影竄出來的一瞬間……

「就等著你呢!」

半闔著的眼一下子睜開,細看眼中笑意流光溢,是燦爛明媚的朝氣。

「砰」

這架琴不如負翠琴那般名貴珍惜,但也是一面不錯的好琴,可惜明珠暗投,青年三百六十度照臉糊法能讓任何一個用琴的大家心碎。

可等他停下掄「勢」,琴身杵地,風拂面頰牽起一縷青絲,疏淡的眉目在這一刻似被人用神奇筆法描繪出五光十色,清逸絕倫,好看的就像是那一年上元樹下,回眸間無疑發現的那名俊俏郎君。

不自知的錯眸,便用情已深,下次七夕再會,只余一人孤立紅牆,鬢角霜白。

偷襲又被打的人驚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一個男人身上聯想到初戀那些年的小紅袖。

「你、你、你……@#s*&¥%……」

年輕人微微一笑,一腳踩上去。

「唔!」

打斷吵耳的污言穢語,年輕人拂過戰斗中相中的青石表面,施施然坐下,天頂一瞬間的變化在交手的瞬間平復,但他的腳一離開那個人身上,但那個人卻被釘在地上。

這慣來是季閑愛用的手段,可在這個世道的人眼里,除了被年輕人踩的那個地方仿佛有一根石柱壓下,其余部位皆是活動自如的手段不駭人。

這根本迥異於點穴之法!

然而地上這個可能是個例外,他初初怕過之後,立馬興奮的像是一只翻殼的烏龜,四只用力劃拉但就是肚子朝上。

「你你你!!!你是大宗師嗎?這世上還有大宗師嗎?你是哪門哪派的?魔門?靜齋?皇家?川蜀,不不,魔門這些年據說早被歸一系了,靜齋至今亦無傳人,天刀宋家早就落魄,也就是說你是皇家……」

不等他激動的繼續說下去,年輕人淡淡道:「不是。」

「……唔!」

這只翻不過殼的烏龜當場像是被人重打過一拳,神情黯淡下來。

這下子,年輕人才能好好觀察他。

雜亂無章的頭發,一看就是久違梳洗的模樣,面貌長相先不算,他不信自己重點打擊的部位還有觀察的余地,重要的是他那身衣服……

年輕人沉吟道:「我看你本領低微,卻穿著一身金縷衣招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翻殼的「烏龜」自從聽說他誰也不是後便仿佛真的死了一樣,一聲不吭,連這時聽到他說的話也僅僅是半死不活的瞥他一眼,眼里劃過濃濃的嘲笑。

年輕人微笑:「別打著激怒我的主意。」

烏龜這下更是大笑出聲,不需要說出口,這副心有依仗的表現,簡直讓人恨不得踹他兩腳。

低低一嘆,年輕人也是好脾氣,這種時候居然也沒被惹怒,縱使口頭警告一句,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相比起本體季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風格,他顯然有一部分脾氣秉性更類似江湖中人的俠氣。

輕易不喊打喊殺。

年輕人:「金縷衣,逆天改命的陣法,如我所料不錯,你是守墓人。」

暫時轉過頭,靜靜看向那棵幾百年來屹立在山谷中的巨大梧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