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目前為止旁落到宮九手里的主導權里面回,漫不經心的神色稍微斂,旁人心頭便是一陣凜然。
這正是他帶給周圍的壓力,俗稱威懾力。
屋內沉靜的只有水流沖杯的聲音,宮九親自為某人倒茶,罕見的緊兒,不過這也正說明他心緒上的不安穩。
「季閑,話都挑明到這份兒上了,那我索性直說了。我想請你支持我,正確說是,我想成為慈航靜齋支持的那位明君!」
季閑微不可查的眯起眼睛,神態愈發捉摸不定,但比起之前的溫和沉穩這樣反而是宮九所求的姿態。
「口氣不小啊。」
宮九彎起嘴角,篤定道:「這正是說明我有底氣!」
季閑:「但是……大慶國泰民安,海清河晏,你怎知冒然篡位會不會換來千古罵名?」
宮九:「功名利祿,不賭上一把又怎能知道結果?」
「野心不小。」季閑發自本心的贊嘆道,但隨即口風突變,「然而還不夠!」
宮九眯眼:「需要什么?」
季閑但笑不語。
宮九沉吟一陣,道:「這樣吧,我會幫你追查九鼎的下落。」
季閑端起茶杯,吹去上空浮動的熱氣。
「還不夠。」
宮九:「你不要太過分了!」
季閑斜他一眼,「不聽我說完,怎知我過不過分?」
「哦?」宮九語氣低沉,板起的臉迅速笑了起來,玩弄著手里的扇墜,表情變化極快,正是說明此人喜怒不定的本質,「我可以賣你一個消息。」
說完便看見季閑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頓時沒好氣道:「你啊,是知道我一定會說的吧?」
季閑講:「我只是想,你既然打算和我攤牌,手里就一定會留有底牌,我不過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辦事,直到你給自己增加的籌碼讓我動心為止。」
宮九:「求人辦事,我也早有覺悟。」
刷的展開扇子,露出扇面題字,扇骨輕折,將名家書法隱入其中,不見絲毫違和。
宮九不奇怪季閑會這樣說,目前為止的所有對話都更像是表面功夫。
發怒是故意的,推脫是故意的,妥協是故意的。
他好像早就知道季閑的反應,然後自己再「迫不得已」的表現出一場戲。
想到這里,季閑借喝茶的動作壓下呢喃。
「也不知是給誰看的。」
說完之後就默不作聲的在思索什么的宮九過了一陣後回過神,緊盯著季閑,仿佛想從他身上看出什么來。
季閑坦坦盪盪的回視他。
宮九忽而笑了,以茶代酒的敬道:「合作愉快。」
季閑氣定神閑道:「可別死了。」
「當然不會!」
謀朝篡位,換任何人來都不會如此自信,但是宮九卻不知為何,傲氣大到天邊兒,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人確實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