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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可不是爾等隨意評價的!」

季閑臉一沉,屋內空氣驟然沉重,施壓只在這一瞬間,便已經讓宮九生出恐懼感。

如同整個人被投擲在深海之中,無形的力量禁錮四肢,他的雙眼分明可以睜大,但眼前景色卻一點兒也看不見,五感陷入深深的黑暗中。

季閑:「哼。」

似乎是覺得給夠他教訓,一聲冷哼仿佛解除懲罰的信號,失去的感官重新回來,宮九全身大汗淋漓,呼哈呼哈的大口喘著氣,手掌顫抖的抓住桌面邊緣穩住由於觀感造成的差異引起的身體失衡。

「你……你……」連續大口喘息了好幾下,宮九才力的勾起嘴角,「被我說中了嗎?」

一抬頭,正對上季閑冷漠的不含一絲情緒的眼神,他在這漠然到將自身存在一點一點削去的視線中感到難以表達的快感。

宮九想要扭曲表情,想要露出令人作嘔的情態,可是他一旦想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厭惡,隨時可下殺手的蔑視,他就立馬激發出濃濃的求生欲。

啊啊,還不能死!

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的在心里想到,這道輕薄如蟬翼的枷鎖需要一次次被引發出來,這才能留下這個心靈早已腐壞,徒留靈魂千瘡百孔的人的生命。

不用懷疑,宮九是個單純到偏執,某種意義上又極其復雜的人物。

縱使有季閑這樣的觀察力在不特意去了解他之過去的前提下,也很難把握這個人內心深處的形狀。

這對一對兒合作者是大忌。

可季閑久違的不想去深入探索一個人,無他,厭惡罷了。

他能不厭惡在世人眼中喪心病狂的原隨雲,他能理解諸多因早年的經歷變得憤世嫉俗的天才,可他不願意理解一個「死人」。

從一開始,印入季閑眼中的宮九就是一個死人。

一個想死又不得不吊起一條性命,在與自己的真實想法不斷抗爭的愚蠢之物。

而現在這個愚蠢之物似乎在他身上找到某樣目標,所以貪婪的伸出爪子,既是試探也是親近,既是接觸也是伺機找到破綻的凶獸。

久違的處在被覬覦的位置,說實話,有點兒新鮮。

季閑寬宏大量的略作懲戒後就選擇原諒他。

至於被「懲戒」的人。

宮九苦哈哈的被一竹筒的筷子定住四肢,整個人成大字形被約束在正對面的牆上。

那里本來有一簾蘭花的丹青,是歐純子的墨寶。

歐純子大師在書畫界地位崇高,幾百年來奠定的宗師地位,致使宮九剛進入這間雅間的時候還曾大談他作品的風格靈氣。

如今他正在和自己喜歡的大師的墨寶重疊到一起,想來他心中亦是歡愉的。

季閑心情很好的夾起一口冒著熱氣的菜,談論這么久,桌面菜色再好也已經失溫,但是他在教訓完宮九後順勢在桌面上按了一下。

這一下,桌上盆碗碟筷都被蒙上一層適當的熱度。

筷子拿在手里溫度適當,菜餚送入口中正是滋味最美的階段。

宮九眼睛瞪得極大的看著這一幕,對此季閑笑而不語。

在這狀似悠閑的時刻,另一邊兒的狀況卻遠比宮九和季閑之間的氣氛來的險惡。

峨眉派掌門獨孤一鶴,蝙蝠公子原隨雲,盜帥楚留香,四條眉毛陸小鳳,他的好友西門吹雪,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