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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也鬧不明白這種想法從何而來,跟直覺一樣不講道理,但無花被這種直覺救過許多次,因而不疑有他,堂堂正正發問。

季閑奇怪的反問道:「你說……呃,我和你們作對是因為你們有哪里得罪我了?」

無花忍不住以反問回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季閑啼笑皆非,「就憑你們?呵……」剩下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言下之意卻非常明白。

你們還不夠格。

「……」

無花一時之間也不知是悲是嘆才好。

「說起來,目的是這個?」

季閑撈起被遺忘多時的宋家令,寶匣沒有在拋擲中打開,卻在他手中乖巧的展露出內在,一塊玉質鑲金的玉牌安穩的坐落在寶紅色的綢布之上。

「是個好東西啊。」他拿出來之後淡淡點評,「古有有眼不識金鑲玉一說,句中的金鑲玉指的正是和氏璧,宋家用金鑲玉這等工藝制作自家的令牌,其實就是暗指帝璽。」

「你之前對石觀音說的不算錯,但也不算對。並非皇家帝璽是指宋家令,而是宋家令實際就是皇家帝璽,朱氏天家的玉璽和它是同一塊玉分別加工成兩塊不同的模樣,一面權掌天下,一面塵封地宮……嗨,我說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說著說著,倒是季閑自己開始搖起頭,那塊被爭來奪取,價值連城的宋家令被他無情的拋擲在匣中,然後隨手放置到一旁。

無花的眼睛自從他出現開始就沒有離了他,他此時有這般舉動,當然也被他入眼底,瞧見自己盡心機爭奪來的寶玉在對方眼里不值一提的樣子,不知怎么,那一絲絲可惜怎么也流露不出來。

仿佛露出來,自己整個人就輸了!

季閑普遍不去管弱者的心思,在他的理念之中,弱者會發聲,會掙扎,會抵抗,會聚集,這種時候他們的心情就會成為一種具現化的力量,大多數時候,他都一般是不去管的,更多時候,他會在聚集起來之前早早處理好這部分問題,別懷疑,為君之人這么點責任心還是有的,可當弱者變成一個,對方心里的聲音渺小的幾不可聞。

請問,這種人的喊叫有必須去聽的理由嗎?

所以無花會被無視,是十分合理的情節需要。

然而若要說無花並非弱者……一個軟弱到死後墮落成鬼,成鬼後還要靠殺母達成目的的角色,請原諒季閑在此刻淪為一個俗人。

輕視的並非他殺母的手段,平心而論,能伺機而動到這等程度,耐心與城府都是必不可少的,怎么看也稱得上一句梟雄人物,但輕慢的則是他在殺母之後的得意忘形。

謀劃一刻不成,那么就一刻沒有放松的余地。

南王在事成前忘乎所以了,所以他陷入了皇帝的算計,最終功敗垂成。

無花在弒母後如釋重負,結果他被提前一步算到他行動的季閑擋在前身,寸步移動不得。

若沒有之前的僥幸,若沒有之後過早的放松警惕,察覺到情況不對……

他其實還有逃跑的希望!

可現在一切都是妄談。

無花可能也終於發現眼下處境對自己極為不利,他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