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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在陸小鳳說明來意之後,季閑略作沉吟,便捧著一盆花和花滿樓告辭。
「幾日來的相處很愉快,花滿樓你確實是一位不錯的朋友。」
本為他們接下來的行程感到擔憂的花滿樓聞言,情不自禁的露出和煦的笑容。
「閑,還請一路保重。」
季閑也不廢話:「我走了。」
背對著百花樓揮揮手,踏入光塵來源之所,陸小鳳突然對自己眼前這一幕情景領悟到難言的感觸。
為什么在這一刻,我居然會覺得季閑根本不是人?
陸小鳳騎上馬之前還在思考,是他的姿態太不以為然?還是這世間大多的艱難險阻,自己都沒從他眼底瞧出一絲波瀾?
無論是在他說起楚留香遇險之前的輕松,還是在道出黑山老妖之後的調侃,季閑給他的一種感覺都像是世間萬象隨時可化作清風,拂過手邊,若有緣自然牽起那一系,若想放手他也是干干脆脆。
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一說,竟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好像……好像這大千世界於他而言僅僅是過眼雲煙的一幀。
他像是旁觀太久的看客,哪怕一時歷經紅塵,紅塵萬丈墜的也不是他。
陸小鳳一時寒意備至,不知是為他的「無情」,還是為他那一時興起生來的「有情」。
此人無論何種情緒都能掌握自如,狼狽的從來是受他吸引,不自覺聚集起來的視線。
然而種種思緒在他上馬之後,都變成奔馳在黃土道上的風沙。
迎面吹來的風哪里有江南的風情,干辣辣的像是刀子一樣吹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千里趕路的人都是這樣,陸小鳳苦中作樂的想道:「還好還好,聽說那些急行軍吃喝拉撒睡全在馬上,等人下馬的時候,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只是急行軍,來往於邊關和京中的信使也是如此,急行軍大多身體強健,可信使有大半會在下馬之後猝死,比有條件建立軍功的兵將更為凄慘。」
季閑分明和陸小鳳一樣在趕路途中,但一路上吹過的風沙似乎沒給他造成絲毫影響,一身紫衣華光帶,詮釋了何為衣帶當風。
陸小鳳尋聲看去,頓時嫉妒。
「為什么趕路幾天,你還能油光水滑的?」
季閑有些哭笑不得道:「這話不靠譜吧?」
陸小鳳眼睛賊尖,更是發現被季閑方在馬跨上的君子蘭居然也是郁郁蔥蔥,半點兒沒有在風塵中失色的模樣,立時驚了。
「你這花被下了什么靈丹妙葯,居然跟成了似的……」說道這里他一頓,倏然大驚,「別是真成了?」
季閑可疑的沉默了一陣,在陸小鳳表情愈來愈誇張時,像是找夠了樂子,微笑道:「然也。」
陸小鳳:「嘶!」
季閑笑道:「長琴,打個招呼?」
原本一直沉默的君子蘭不甘願的動了兩下,清淡矜貴的男聲響徹時,陸小鳳眼睛一亮,不禁想化形之後此花會是何等標致的人兒,只是……
「為什么不是女子?」
季閑:「噗!」
太子長琴皮笑肉不笑道:「在下為何要是女子?」
如果是在馬下,陸小鳳樂意搔搔頭就著這個問題和對方細談,但是現在正是快馬加鞭趕路的時候,他也沒那么多心力在操控馬匹疾馳的同時抓住太子長琴口氣中的那一絲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