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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認命的在他怒火熊熊的視線中道:「行吧,你不放手,我想解脫,各退一步如何?」

太子長琴眯起眼睛,想看看這人還想怎么狡辯!

哪里知道季閑開口就道:「要不在一起試試?」

太子長琴:「…………你……什么意思……?」

猶如一盆冷水潑下,三伏的冷天,火氣什么立馬就沒了,只剩下遲疑不定的呆然。

季閑笑道:「就是你理解中的那個意思,」湊過去,悄聲在他耳旁輕語,「你不是喜歡我很久了嗎?給你一個得償所願的機會。」

太子長琴耳朵動了動,耳廓染上一層薄紅,他怪異的看著他道:「你的道呢?不要了嗎?」

「當然還是要的,」季閑道,然後在他發怒之前慢條斯理的解釋:「但是緣來了總不能放過。萬事萬象,無法無天,無性無質,無我無窮,存在即是合理。我從來是個貪心的人,在此之前也從來沒人像你一樣……如此接近我。」

敬天宗主一向是高冷的代言詞,他女兒臨死時還擔心只留下他一個人該怎么辦。

樓樂姬深知,放一個永遠前進的季閑獨自前行是多么危險的事情,所以他需要一根韁繩。

原本樓樂姬可以作為韁繩存在,但是她也離開了。

季閑就成了無韁的野馬,不然他也不會干出放下責任自己一個人出來旅游這種行為。

無論他准備的多么周全,但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失職。

太子長琴聽完他的話心中五味陳雜,不知說什么才好,半哂之後,猶豫道:「你一直知道我愛慕你?」

季閑卻好像對他的心情一無所覺,慢吞吞道:「嗯。」

太子長琴想起某人幾次三番轉移話題的行為,抽動嘴角:「那些時候你果然是故意的!」

季閑攤開手,格外無奈:「也不怪我,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你為什么喜歡我。」

太子長琴皺起眉頭:「你就算問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感情本來就……」

毫無道理可言。

「毫無道理可言。」

心里的話語和季閑的聲音重合到一起。

季閑面色淡淡,但不知為什么就是和之前不同了,太子長琴心想。

「不繼續看下去嗎?」他突然轉過頭,淡定的對太子長琴說道,太子長琴一默,覺得思緒混亂確實不適合再去思考更多。

同在屋頂上的梵清惠:「………………」

作為被遺忘又親眼見證了一場男男之戀的師太。

佛祖啊!

千言萬語凝聚成一句話。

怪不得會被打上門來!

世道艱辛,社會發展迅速,不止人心叵測,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已經不止需要防備紅顏知己,還有藍顏兄弟。

總結:女人難啊!

梵清惠寶相庄嚴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