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幾次揣摩,也不認為自己能發出那一掌,明顯這里面還有他不知道的門道。
不過他相信自己早晚會弄明白的。
目光再次深邃一分,石之軒高聲道:「厲害厲害,不知閣下接下來的行程可有安排?」
季閑平靜的回視他。
「沒有,你有什么建議嗎?」
石之軒輕聲笑道:「石某接下來要往戰場一行,特出言邀請。」
太子長琴冷淡道:「不懷好意。」
「這是大大的誤解,」石之軒神色中透出一絲明顯的傲然,「邪王還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有意算計。」
季閑淡淡道:「說說原因吧。」
「我和宋家有點兒緣分。」
石之軒說是這么說,但眼神可不怎么友好。
當年宋缺為他老婆碧秀心狂砍他八百里這件事,濃縮之後是挺好笑,但現實中卻讓他丟了大臉。
當朝朱姓皇族旁人不知,石之軒卻在突到此地後一個月就弄清了它的真身。
宋家……哼,那可是老交情了。
季閑神色微動,「你說的沒錯,我本也有意往關外一行。」
石之軒眼睛一亮:「那……」
季閑冷靜的看著他,說出話的在他耳中堪稱一字一句。
「可我是護慶之人。」
石之軒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來。
風吹過支棱出雪面的枯枝。
石之軒沒說「你既然和宮九聯手壞慶國國運,大慶此時慘況有八分出自你手,此時怎么又做出一副愛國護民的偽君子模樣!」也沒像個婦人一樣厚顏無恥斤斤計較,為把人拉到自己這邊兒無所不用其極,到他這個身份地位當然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所以他僅是道。
「期待和你交手的那一天。」
之後翩然而去,衣袍在風中咧咧回聲。
太子長琴只是給他一道眼神,全副注意力就重新回到季閑身上。
「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季閑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突然頓住。
太子長琴眯起眼睛。
「先前來個梵清惠,這回又要來個石之軒嗎?」
季閑:「我不是,我沒有,這是個誤會!」比何時都要果斷的否決三連脫口而出,他才能好好的和太子長琴說話。
就像是先前說的,天時地利人和不在,情話也顯得不合時宜。
但是,季閑站在冰天雪地之間,自有高廣曠古的氣度決定不凡,這樣一個人即使被淺淺勾勒幾筆放在畫上也有奇妙的韻味供人回味,何況這樣一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輕笑著,莞爾的一抹甜蜜躍上心頭,調皮的留下痕跡,再不著痕跡的溜走,只余回味柔軟含蓄。
「我……」
太子長琴突生無措,下意識想別開眼,卻被人挑著下顎不得不對上他的眼睛,身不由己的被對方深邃的眸光溺斃。
季閑笑得風流倜儻,說出的話卻比什么甜言蜜語都要動聽。
「我為你顛覆一場戰爭可好?」
太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