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陀佛,是施舍之人,是捧缽之人,是行走四方之人,是叫賣馱馬之人,是天下人,亦是無形之物。」
季閑嘴角笑意加深:「和尚不簡單。」
功德佛利索的就著這話開了個玩笑。
「貧僧不是和尚,只是一介小僧罷了。」
摸摸光溜溜的腦袋瓜,功德佛憨笑道:「而且還是個飢腸轆轆,被好心人堵在門外的布衣僧。」
季閑哂然:「這還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是好人何必把你堵在門外?那只說明我是個壞人……咦,這樣一來,確實是我的不是?」
功德佛樂呵呵道:「然也。」
「行了,陪你貧嘴是我不該,可你就不怕我怪罪嗎?」季閑玩味道:「我可是知道,你來此處是有事求我。」
話是這么說,但太子長琴眼里的季閑明顯放松不少,連神態都舒緩下來。
他很高興。
季閑的一舉一動都是這樣表示的。
太子長琴不知為何有些壓抑。
另一旁的對話還在繼續,功德佛淡定的對季閑講道:「我既隨緣而來,當隨緣而走,若是不成,那也不過是無緣。」
季閑:「你倒是看的開。」心不在焉的放下拿在手里的酒杯,輕巧的招招手,「你進來吧。」
功德佛:「貧僧失禮了。」
一步踏入,第二局已開。
功德佛如何用自己的智慧說服季閑入世,兩人已經在無人所知的時候憑借默契以三局兩勝制決定下來。
難以置信明明是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面的兩人,甚至身份,地位,本質上沒有一處相同,卻偏偏能使用「默契」這個詞匯。
或許真有一見如故,形如舊友。
可這不能阻止兩人對話之中無形鋪展來的刀鋒銳氣,語言之中充斥的刀光劍影,比真實的戰斗還要扣人心弦!
長琴想:究竟……會發生什么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很喜歡寫佛家的禪理,不過你們看我的文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是信佛教的?
話說,求評論,為啥這幾天評論都這么低,你們都干啥去了啊。
第119章
遼軍大帳。
耶律滿國一刀劈裂座椅上的虎皮,椅子四分五裂,高大的猶如一頭黑熊的大漢氣得瞪大虎目,粗氣從鼻孔里噴出來,越發像是一頭野獸。
「我們……又輸了……這都是、你、你們漢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