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剎和吳明動起手來,聲勢可謂十分浩大。
王憐花拿在手里的飛鴿傳書根本找不到機會遞過去,只能無奈的等他們打完。
對吳明而言,自己也是許久不曾放開手腳,玉羅剎是個好對手,所以這么一斗。
生生從天明戰至傍晚!
王憐花冷眼旁觀許久,才對兩個周身環繞著凌亂殺氣的人說道:「還打嗎?不打我就告辭了。」
玉羅剎突然扭頭:「你說什么?」
「還有什么?」王憐花翻白眼:「計劃有變,有人開始折騰大事,吳明和他們相比都變成小麻煩了。」
被點名的吳明挑起眉梢:「哦?介意我知情一二嗎?」
王憐花不避諱他的說道:「慈航靜齋,魔門,石之軒。」三個關鍵詞丟出去,弄得吳明怔了三下。
王憐花嘆氣:「一群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消停些兒。」
雖然自己說這話也實在是個笑話,自己不也一直不見消停嗎?
隱居都隱居的不老實!
海外孤島上的沈浪發來賀電。
「總之,我要走了。」王憐花一甩秀發,大大方方的說走就走。
被獨自留下的玉羅剎憋屈的鼓鼓嘴,再看一眼吳明那張老臉,也是一甩袖,跟了上去。
「算了!」
「……」吳明莫名感到自己被嫌棄了。
「哼哼,年輕人啊。」
吳明不怎么開心的說道,但沒了這兩個人,自己也才好出手啊。
借著宮九的東風,吳明的隱形人在朝堂上的形勢其實就是以前的傅黨。
沒有被小皇帝替換的人呆在原本的位置,在朝野上下吵成一團的時候,無聲展露出爪牙。
屬於大慶的大臣足有半數跪在慶帝朱面前,懇請他退位。
形勢逆轉的不可思議,臣子聯合起來逼宮的發展令人始料不及,諸葛正我氣的渾身發抖,保皇一系的臣子更是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過不過普通一個早朝居然會演變成這等田地。
諸葛正我:「你、你們!」
朱:「准奏。」
「陛下!」
當然真正給他們致命一擊的居然是當今聖上,這讓許多人不敢置信的回過頭,老大臣甚至沒忍住當場昏了過去。
冕冠遮住容顏的朱看著下方亂糟糟的一幕,表情有些悵然。
他回想那天夜里自己對那「人」說的話。
燈火在一夕間盡數熄滅,月光勉強給此人一個輪廓,可剛才的驚鴻一瞥足以使朱把信任交付給他。
朱看著他苦笑:「殺人若能避朕如今的窘境,那么朕當一個暴君又何妨。」
來人:「……」
朱:「朕雖是天子,但骨子里流的是凡人的骨血,是為凡人,力不能及,力所能及皆為凡人所起,故而,朕有一請不得不說。」
來者眉目不見變化,僅僅在他的聲音之中,稍稍掀起眉梢一撇。
朱:「請將大慶變成這幅樣子的罪魁禍首帶到朕面前,朕有一話問他。」
來人沒有開口,燈火明亮之時,他的身影消失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