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辜的女孩。

陸瀚飛眼神陰沉，他真正的發怒了。

「峰哥，」陸瀚飛打電話給店里的經理，「以後不准尤杜拉進店里，斷了和她所有的聯系，下次那三個女孩再過來，就算她們離開了，也別讓尤杜拉跟上她們。」

峰哥沒有問多余的事，立刻答應了。

陸瀚飛氣得差點捏碎手機。

*

回到熟悉的小區，陸瀚飛還有些暴躁，他到小賣部買了包煙，打算只抽一根，再上樓去找秦煥。可剛到草地邊上，他看見秦煥正坐在路邊的凳子上。

天氣已經漸漸轉冷，男孩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清明的眼睛有些發懵，他呆呆地注視著地上的一窪水漬，像極了迷失在森林里的靈。

陸瀚飛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他加快腳步走近秦煥，蹲下身，溫聲道：「你怎么在這里。」

秦煥抬起眼睛，他道：「我也去了店里。」

陸瀚飛瞬間清楚秦煥聽到他和薛盈穎腦洞大開的談話了，他立刻解釋：「我從來沒對薛盈穎抱著那樣的心思，是她自己誤會了。可是這種事關乎到一個女孩的名聲，我又不能說什么，我立刻走了就是我的態度。」

秦煥抿著唇，眼睛漸漸發紅，眼眶里浮出眼淚。

這幅表情一個小時前他才見薛盈穎露出過，他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秦煥這幅模樣讓他心猛地揪了起來，他拍拍秦煥的背，道：「怎么哭了啊？」

「你是喜歡女生的，果然，你只喜歡女的。」秦煥道。

陸瀚飛道：「誰說的？那只是薛盈穎『表白』，我什么都沒答應啊。」

「你心動了嗎？」秦煥問。

陸瀚飛無比坦然，「半點沒有。」她還沒有你誘人呢，他想。

秦煥展開雙臂，突然又抱了過來，陸瀚飛硬生生忍住後退的步子，讓秦煥抱住了他。

「辛明，你不能離開我，如果你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秦煥的聲音很低，他不像青春期的男孩，變聲之前聲音清脆，反而是自始至終嗓子的音調都很低。

「我滿足不了了……」秦煥在陸瀚飛耳邊喃喃自語，「你如果做錯了事，我會懲罰你的。」

陸瀚飛感覺對方的手臂越來越緊，他開始意識到，秦煥根本不再是自己第一次見時清俊秀美的模樣，他黑洞般深沉詭秘的心思，令陸瀚飛不猶警惕起來。

「秦煥，」陸瀚飛意圖掙開秦煥的桎梏，他道：「說好了只做朋友，你再這樣的話，恕我不能奉陪。」

秦煥幽深的眼睛一下子清明，那副如惡鬼的模樣退的無影無蹤，他的眼眶瞬間紅了，變回了林間充滿靈氣的小鹿，「辛明，我錯了，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這樣患得患失，有什么錯？」

陸瀚飛最受不了秦煥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摸了摸秦煥柔軟的頭發，「我和薛盈穎的事都是誤會，是尤杜拉在搞鬼。你放心，你才是我的『心肝寶貝』。」

秦煥牽著陸瀚飛的手，落到臉頰，他道：「我相信你。」

晚上，陸瀚飛和秦煥把夜宵都吃了，陸瀚飛喝了幾瓶啤酒，有些醉醺醺的，他提出要留宿的事，秦煥開心地抱住了他，把頭埋在陸瀚飛的頸窩不停地蹭。

陸瀚飛覺得自己像被一只小狼狗纏上了，跟陽台上那只一模一樣。

秦煥家很小，沒有客房，陸瀚飛洗完澡睡到了秦煥的床-上，秦煥也鑽進被子，陸瀚飛臨睡前叮囑秦煥：「不許越界。」

秦煥唔了一聲沒再說話，但腦袋依舊埋在陸瀚飛的頸窩。

陸瀚飛覺得身體難得的放松，秦煥體溫偏低，抱著他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加上困意來襲，只能由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