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時,陸瀚飛攔住了瀧,「要干什么?」
瀧道:「你……臉色不太好,畫上唇紅,會顯得氣色好一些。」
陸瀚飛是個從沒有畫過口紅的男人,他當下拒接,覺得這張「凶惡」的圖騰還不錯,如果一旦染上紅唇,便會變得異樣鬼魅妖冶。
瀧極力勸說,可陸瀚飛堅持拒絕。
這時從外面進來,牽著撒歡兒的小狐狸,一問事情經過,然後扔下狐狸崽子,走到陸瀚飛身邊,從後面環住了他。
「聽話,祭祀是一件大事,別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讓大家好好瞻仰一下九陽部落大祭司的風采。」
陸瀚飛心道他媽的,他的下巴被強行捏住,逼的微微仰了仰頭。
瀧趕忙蘸了朱紅,在陸瀚飛的唇上塗塗抹抹,等一切做完之後,她盯著陸瀚飛的臉呆呆的看著。
女孩的視線令陸瀚飛感到不好意思,「走開。」陸瀚飛掙開的禁錮,滿臉不甘的看向。
朗聲大笑,道:「真是我的寶貝。」
*
秋獵的祭祀定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大地之時,依賴這片水土生存的原始人們自發集結在一起,參與最後一次狩獵活動。
陸瀚飛與分開了,九陽的戰士護送他踏上祭台,來到萬眾矚目之地。
他閉上眼睛,跪在畫滿詭譎圖騰的石台上,先代表原始人們向土地之神禱告,保佑所有人都能獵到獵物,又望向日神,衷心祈求這個冬季不要奪走任何一人的性命。
念完禱詞,他迎風而立,伸出雙手,腕間的貝殼墜子發出輕靈的聲響,仿佛能滌盪人心。
陸瀚飛的祭祀舞不似女人般柔弱,柔和中帶著剛勁之風,利落中又糾纏著繾綣之意,一舞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有人遞上來了一面蛇皮鼓,陸瀚飛拿起鼓槌,見太陽已經到了斜上方的位置,他揚手擊鼓,道:「秋獵正式開始。」
各族部落的汗子與他們的首領聞聲,如離弦之箭,急-射而出,其中尤以羌無部落首領昊一馬當先,將其他部族的人遠遠甩在後面。
人群盪起的塵埃回落,還帶著九陽的人站在原地。
陸瀚飛對做口型:還不快去?
朝他露出彎起嘴角,說不出道不明的笑了笑,然後驅駛著他的白狼,進入了山林之間。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老人女人和孩子,陸瀚飛走下祭台,瀧寸不離身的跟著他,陸瀚飛心道估計是安排的,就由著瀧了。
秋獵至少要到太陽西沉,他抖了抖祭司服,背著手,在附近的湖泊散步,打發時間。
這原始社會真是閑,他以往穿越的世界都有可以消遣的東西,只有這原始社會什么都沒有,只有散散步。
「你會和哥哥在一起嗎?」瀧突然問道。
陸瀚飛很理智的給出答案:「不會。」
瀧立刻追問,「為什么?哥哥這么喜歡你,你也是我們的大祭司。」
陸瀚飛知道原始人性格單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心中的糾結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他轉移話題道:「你不恨我么,搶了。」
瀧露出小女兒般的氣惱:「當然恨!」
陸瀚飛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瀧緊接著說,「自從上次你在湖邊喝退了和桑,我發現好像你也很不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