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青春期最躁動的時刻，時常會想著他哥，在浴室里做壞事。

陸瀚飛一拳砸在瓷磚上，指骨發白，清晰的痛感傳遞到大腦，打散那點心猿意馬。

「我他-媽的禽-獸。」陸瀚飛暗罵自己，才死里逃生回來，抱了一下他哥，原本壓抑心底那點不知廉恥的想法又全部涌了上來，仗著自己天下無敵了難不成還能強取豪奪？

強取豪奪。

四個字猶如烙鐵，生生刻在陸瀚飛的腦海里。

「艹。」

陸瀚飛又是幾拳下去，他的拳頭沒事，瓷磚上爬滿蛛網的痕跡。

他把水溫降到最低，兜頭一捧冷水澆下，陸瀚飛像個落湯雞，他頹敗的坐在地上，不恥自己的想法。

「瀚飛。」門外傳來他哥的聲音。

陸瀚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從地上爬起來，「我快洗完了！」

「怎么坐到了地上。」浴室的大門被人推開，陸將臣眉峰輕皺，隱隱透出擔憂之色。

陸瀚飛愣住，慌不擇路的去抓毛巾，鋪平蓋在身下，狼狽大喊：「哥！我、我洗澡，你進來做什么。」

陸將臣突然笑出聲，他嘴角彎起，向來銳利的鳳眼暈出一抹揶揄之色，「嘖嘖，我的寶貝真的長大了。」

一瞧他哥的眼神，陸瀚飛越發用力捂住襠-部，生怕有個不聽話的東西更加想要表示自己長得很好，很健康，他趕忙道：「你快出去，我就洗完了。」

陸將臣終於好心的放過了他，陸瀚飛舒了一口氣，狠狠把臉埋進冷水里沖洗。

肩膀上搭一條毛巾，黑發沒有完全擦干，發尾垂墜著水珠，陸瀚飛赤-裸著上身出來，便看見他哥躺在床上上。

不是說在門外守著我嗎？陸瀚飛心道，調戲完自己，就跑去睡了。

他坐到邊上，陸將臣自動有了反應，可眼睛沒有睜，男人一手環住了陸瀚飛的腰，依舊沉沉的睡著。

陸瀚飛感覺那手骨節分明，硬的膈人。忍住撫上他哥的臉，就像唐力說的，他哥瘦脫了形，以前皮膚白皙細膩，現在蒼白毫無血色。

不忍破壞這一刻的安寧，陸瀚飛心里軟的像一汪清泉，他爬到對方身邊，望著那道背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無夢無靨，他再次醒來時伸了個懶腰，一摸身旁有人，抬手就去攬，直到他哥似笑非笑的臉，突然臉皮一熱，心口狂跳，有些辯解不經大腦就冒了出來：「我以為你是、你是……」

陸將臣依舊笑著，只是那笑意已經不大明顯，陸瀚飛一面瞧他，腦中飛速轉動，他也不知道後面該說誰的名字。

陸瀚飛忙坐起身，另起話題，「哥，喪屍潮什么時候爆發的？」

陸將臣道：「半個月之前，據消息稱，喪屍病毒起初在沿海一帶傳播，政-府起初稱能控制住局面，後來新聞不再報道關於喪屍病毒的消息，直到月初，南江市徹底淪陷。」

陸瀚飛看了眼掛鍾，上面有日期顯示，半個月之前就是他死的時候。

他避開自己死的事，道：「來這里之前我去了趟市里，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