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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李澤言在車內仰頭看著許墨,緩緩開口道:「周六,你能來嗎?」

許墨看著李澤言眼神中一閃而過卻又變幻莫測的情緒,良久才道:「當然,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會拒絕你的邀請。」

「那……周六見。」得到了許墨的肯定答復後,李澤言恢復了一貫冷靜的神情,不再多說,只是對許墨點點頭,便驅車揚長而去。

看著迅速消失在拐角的汽車,許墨微斂神色,喃喃道:「你是不是也和我有相同想法呢?」

作者有話要說:懟懟在走神時,由撩撩幫忙看路況 ̄ ̄)

☆、souvenir

窗外的冷風雖然仍在肆意呼嘯,但一窗之隔,便是兩個世界。立式台燈明亮但不扎眼的光線恰到好處地投射在桌面上,給桌上的書籍文件都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夜深人靜的夜晚總是適合做一些需要高效率才能完成的工作。許墨在電腦前專注地敲著鍵盤,放在一旁的手機卻突然閃了一下,一向專注於工作的許教授原本是不會因為一條不相關的廣告短信而勞心神的,然而這次鬼使神差的一瞥卻讓他臉上的倦容一掃而光,緊抿的嘴唇也變得微微上翹。國王:(新消息)國王:周六來這里。消息內容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點開了李澤言發來的地址,許墨發現地點在戀語市並不起眼的一隅,周圍也沒有什么著名的地標性建築,應該只是戀語市的一個普通街區。許墨用左手撐著下巴,眼鏡片後的雙眼盯著手機上的地圖片刻,突然閃過一抹狡黠的色。一葦:嗯,不會忘記的。一葦:你在那里嗎?一葦:國王:……國王:你要是現在過來我馬上走。國王:正在等待回復的許墨看著李澤言光速發來的三條消息啞然失笑,思考片刻後還是決定放下對李澤言這番邀請的揣測,將這份神秘感保留到明天。一葦:放心,今晚還要趕一篇研究報告,恐怕不能「突然襲擊」了一葦:如果你是在為明天做准備,我想我能將這份好奇心保留到明天~將近五分鍾後李澤言的消息姍姍來遲,內容只有四個字:「自作多情。」這是許墨意料中李澤言該有的反應,他將手機放在一旁,重新將目光轉向擺在眼前的一堆資料和報告上。這些本該耗不少力的文獻術語此刻在許墨眼里變得生動有趣起來,他伸手調亮了一旁的台燈,就著燈光繼續奮戰。等到天邊初露魚肚白時,許墨才剛好把報告的最後一個字敲完。點擊發送後,他輕輕合上電腦,摘下架在挺拔鼻梁上的眼鏡揉了揉眉心,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李澤言在昨晚稍晚一些時候還發了一條消息給他,內容大體是「不要熬夜」、「早點休息」之類。品著華銳總裁老媽子式的叮囑,許墨默默地朝浴室走去。站在浴室鏡子前看到自己臉上有些明顯的黑眼圈後,許墨用冷水洗了把臉,水珠順著他白皙堅毅的臉龐滑過又無聲地落入洗手池中。他在鏡子前定定地站了一會兒,這才取下放在一旁的毛巾擦干臉,慢吞吞地走出浴室後給圍著他轉的小王子添置了新鮮的食物和水,接著便破天荒地回到卧室爬上床規規矩矩地蓋上被子躺下了。「晚上還要見一個重要的人,可以讓我先補個覺嗎?」許墨摸了摸想要蹭上來的小王子,隨後像是終於熬不住睡意一般閉上了眼睛。小王子「喵嗚」叫了一聲,舔了舔主人放在一旁的手,安靜的跳下床走出了卧室。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五點,若不是先前調好的鬧鍾盡職盡責的響了,許墨恐怕就直接錯過李澤言的約定時間了。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任何新消息,許墨這才起身准備洗漱。大概是李澤言親自邀請的緣故,許教授在本就一絲不苟的穿著中多花了幾分心思,比如整理了一下有點翹起來的頭發,選了條和大衣比較搭的圍巾……以至於走出單元樓的電梯,剛買菜回來的鄰居大媽都要在寒暄之余多看他兩眼,然後拍著他的肩不無好奇地問:「小許這是要去約會啊?」許墨愣了幾秒,隨後臉上才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點頭說道:「被李阿姨猜到了。」「看你今天神煥發的模樣我就覺得你肯定是要去見重要的人,就是不知道哪個幸運的姑娘被你看上咯~」鄰居大媽用一種看自家女婿的目光再次把許墨從頭到腳的審視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地拉著裝得滿滿的菜籃子走進電梯里。雖然已經走出了單元樓,鄰居的話語卻還縈繞在許墨耳畔。他確實是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哪怕此人不苟言笑,不解風情,但只要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許墨便覺得甘之如飴。當然,他的記憶里也一直封存著關於李澤言的點點滴滴,甚至包括他每一次或害羞、或驕傲、或猶豫的眼神,這些東西對他而言都彌足珍貴。在見不到李澤言的日子里,他便會悄悄翻出來如數家珍的清點回味一番。一路上,許墨都在忍耐著內心細細牽扯著他的無名躁動,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李澤言先前指定的地點。「souvenir,意思是……紀念品?」看著一星燈火渲染下刻著店鋪名字的不起眼小木牌,許墨用低緩的語調將上面的英文名又小聲讀了一遍。此時已近傍晚,冬天的小巷正處於行人逐漸減少的時間段。天空尚未完全黑透,附近較大點的街道上許多夜間的小吃攤子正在陸陸續續的開張。而這家隱藏在尋常巷陌疑似賣甜品的小店,卻像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沒有閃爍奪目的燈光,沒有致壕氣的門面,甚至連旁邊的路燈都刻意暗了幾分,它的低調與不起眼仿佛只是為了等待有緣人來推開那扇普通的店門。看著這家簡約低調的小店,許墨心中隱約有了答案,他抬手輕輕敲了敲門。不多時,朴素的店門應聲而開,一個頭發斑白、面帶微笑的老人出現在他跟前。老人平和的目光在門外這位年輕人身上停留了幾秒,這才微微頷首道:「許教授,請進。」「老先生是怎么猜到我的?」許墨微感詫異。老人側身將許墨讓進屋,這才在他身側說道:「店長特別描述過你的長相氣質。」許墨腳步一頓,又聽同行的老人輕輕說了句:「我們店長可是很少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