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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有力的字跡力透紙背:「今天想讓你嘗嘗我做的甜品。」字的下方大片空白的區域被鋼筆草草勾勒出的一幅簡筆畫給填滿,看樣子畫的物品像是一個布丁。許墨不由被李澤言粗暴卻又凸出典型的畫風給逗笑了,他小心將紙折好放進大衣內側口袋里,這才朝著souvenir不起眼的後廚走去。本想敲個門再進去的他在門前猶豫了幾秒,突然回已經准備敲門的手,轉而握在門把手上。電光火石間,許墨想看看毫無防備的李澤言會以什么模樣出現在他面前。後廚的門應聲而開,和前廳更能營造氛圍的柔和燈光不同,廚房里的燈光顯得更加明亮。所有廚具碗筷都整齊擺放在對應的位置上,就連制作台上也纖塵不染,而souvenir傳說中的神秘店長李澤言此刻正准備解下圍在身上的一條藏青色圍裙。看到推門而入的許墨,李澤言解圍裙帶子的動作停了幾秒,但隨後仍然不緊不慢地將圍裙脫下放好,只是在明亮的燈光下,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處可藏的紅暈。許墨靠在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李澤言拾好圍裙,又端出一個小巧的瓷碗放在廚房一角的餐桌上。瓷碗通體呈粉藍色,帶著點淡黃的布丁填充了這個上窄下寬的容器的大部分,只留出靠近碗口的幾毫米空間,布丁吹彈可破的表面上還心點綴著兩片香草葉子。這讓許墨突然想起小時候有一年冬天下了場大雪,他和李澤言在小區空地上一起堆了只雪兔子。至今他還記得兔子的兩個耳朵就是李澤言采下兩片葉子放上去的。「給你做的,不嘗嘗看嗎?」脫去西裝,只穿著白色襯衣的華銳總裁此刻站在桌旁催促著他,眉眼卻不知是否因為燈光的緣故,柔和了許多。「沒想到你還有這樣與眾不同的身份。」許墨依言坐到餐桌前,接過李澤言遞來的小勺,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完好無缺的布丁上輕輕挖走一小塊送進嘴里。李澤言屏息凝視著許墨品嘗時的一舉一動,仿佛在等待他對這份布丁的評價。「香草和酸奶的味道?」許墨抬頭注視著李澤言,眼中有晦暗不清的情緒閃過。「兩種都是你以前喜歡的,放在一起感覺如何?」對於李澤言的問題許墨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舀了一勺布丁放進嘴里,再次感受了一回香草與酸奶相融的奇妙味道。這才笑眯眯地開口道:「怎么辦?以後我也要變成souvenir的常客了。」聽到評價的李澤言嘴角似乎閃過一抹笑意,但還是嚴肅認真地提醒道:「不要告訴別人我是souvenir的店長。」許墨聞言挑眉:「你認為我會告訴別人?」李澤言雙手抱胸往後一靠,看著許墨說道:「你和周棋洛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大概是察覺出許墨的詫異,李澤言又補充道:「華銳旗下有些部門和周棋洛的簽約公司合作過幾次,所以我們打過幾次照面。」「那他知道的只是你作為華銳總裁的這一重身份?」許墨又安靜地將一小塊布丁放進嘴里,臉上掛著點享受的表情。「嗯。」李澤言點點頭,言外之意不言而喻。「那帶我進來的老先生也不知道?」雖然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但許墨還是想聽李澤言親口說出肯定的答案。「你覺得我有那么無聊?」李澤言皺皺眉頭反問道。許墨定定地注視了他兩秒,淡定回答道:「也是。」說著他將勺子舉至李澤言面前。「來一口?」李澤言別過臉,語氣堅定地拒絕道:「這是上次生日的回禮,你要是不想吃大可以扔掉。」聽了李澤言的回答許墨並不生氣,而是繼續笑著解釋道:「可我記得你以前也很喜歡香草和酸奶,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吃一口。」李澤言轉過臉,正迎上許墨期待滿滿的目光,以及再次舉到面前的小勺子。短暫糾結後,souvenir的店長終於還是湊上前用嘴輕輕含住了那滿滿當當一整勺的布丁。唇齒之間,酸奶與香草的氣息帶著很久以前記憶中的味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看著喂完自己之後重又專心吃布丁的許墨,李澤言心里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像是被突然揭開了一角,照進了一束光。一小碗的布丁轉眼便見了底,許墨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才看著李澤言欲言又止的表情說道:「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李澤言微微睜大眼,但最後還是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問道:「我生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進過我的房間?」沒有喝水,也沒有感冒,可李澤言的問題卻讓許墨非常真實的咳嗽了一下。成語有雲: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向游刃有余的許教授終於深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可愛們還對佛系寫手抱有期待orz!

☆、心意

廚房的氛圍在李澤言的一句話里安靜下來,之前的笑語輕談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餐桌兩旁靜得只能聽見彼此間輕緩的呼吸。

兩人似乎都不願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發言,因此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唯一的區別是李澤言在等待答案,而許墨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也證明了他對這個問題的難言之隱。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墨的沉默讓答案變得更加向李澤言的既定猜想靠攏。

過了片刻,率先打破沉默的依然是許墨。他伸手將無意中碰歪的吃布丁用的小勺擺正,這才抬眼看著坐在對面盯著他的一言不發的男子,選擇了一個較為折中的方式問道:「怎么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