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了?要我去接你嗎?」
「剛坐進公司的車里,還有一點事情需要回去處理。」說話間,李澤言斷續咳嗽了幾聲。
許墨聽著皺了皺眉,語調也不由低了幾分:「是感冒了嗎?」
「嗓子有點不舒服而已,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再去你家。」說著李澤言又草草應了幾句許墨的問話便掛斷了電話。
直到夜幕降臨,喂完兩個小家伙的許墨看了眼牆上指到7的時鍾,終於還是不放心的拿起了手機,給魏謙打電話後才得知李澤言在下午五點左右已經離開了華銳。
可到現在,他也沒有過來。
「總裁今天臉色不大好。」末了,魏謙補充道。
許墨不由想起了中午電話那端李澤言刻意壓住的咳嗽聲。
掛了魏謙的電話後,許墨連忙打給了李澤言,電話在響了二十幾秒後才被對方接起。
「你在哪兒?」許墨盡量穩住自己的語氣詢問道。
「公司,今天有事耽擱了。」
李澤言的聲音隔著手機聽起來有幾分縹緲。
許墨仔細捕捉著電話里的任何聲響,沉聲道:「阿言,我聽見護士換葯的聲音了。」
電話那端一時無言,只有時輕時重的呼吸聲在抓撓著許墨的心臟,而這個呼吸聲的主人正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在等待家長的責罵。
「我去看看你,好嗎?」許墨放緩了語調,試著讓聲音聽起來更柔和一些。
「我在……市立醫院輸液大廳。」
許墨一邊聽著李澤言報地址一邊順手取下了掛在架子上的大衣,又看看兩只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貓,俯下身撓撓小家伙們的下巴輕聲說道:「在家乖乖等我們。」
兩只貓像是各自讀懂了面前這個男人眼中的焦灼,分別在他的腿上蹭了幾下,這才退到一旁目送他拿著車鑰匙匆匆離開。
夜晚的輸液大廳里還有三三兩兩沒輸完液的病人在等待吊瓶里殘留的一點葯水緩緩流入體內。
不消多時,許墨便看見了獨自坐在靠窗位置上的李澤言。
窗外是漆黑的夜空,而坐在窗下的男人穿著一件大衣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走近時許墨看到了男人大衣敞開的領口處隱約露出了黑色西服的一部分,他不由嘆息:連出差回來的服裝都不曾換下,李澤言竟也和他一般一旦工作便能到達痴狂的地步。
三兩步走到李澤言身邊,只見他安靜的閉著眼,像是疲倦至極。
「難受嗎?」許墨解下自己的圍巾,動作輕緩的將男人修長的脖子遮得嚴嚴實實。男人驀然睜開眼,眼里還帶著點迷茫,直到看清來人是許墨,這才緩緩搖搖頭,似乎連話也不想說了。
見狀許墨伸手覆在李澤言額上,皺了皺眉:「還是很燙。」
「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李澤言輕聲說道,又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