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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猶如按了消音鍵,就連自己的哽咽都聞不見,啞得發慌。

若非哪里傳來狗吠,程心會以為自己並沒有活著。

晚上大妹小妹偷偷問她,為什么不把去南韓的方法告訴阿爸,「這樣阿爸就不會生氣了!」

去南韓算方法嗎?那純屬亡羊補牢。程心活過幾十年,明明可以幫大妹趨吉避凶,可事發之前她像個沒事人。

阿爸沒怪錯她,她無心無肺,她失職。

「二姐,你有沒有喜歡過人?」

「有呀……不過人家不喜歡我。」

「你二姐要是臉上沒疤,長大後漂亮過香港小姐,美貌與智慧並重。」

「你怎么賠程願!」

程心緩緩地深呼吸,卻覺得胸口越來越堵,郁氣越積越多,越想越不甘。

死寂的夜里驀然響起「啪」的一聲,有人狠狠賞了自己一個巴掌。

太久沒上學了,終於能重新背上書包,大妹早上起得很積極,連帶小妹提高了集體效益。

帶著她倆上學,程心神經質地留意著四周,似乎全世界都是敵人。不管誰敢用怪異的目光打量大妹,她就以眼還眼,或者以身體作掩護。

她時刻處於戒備狀態,累,也可怖的亢奮,像是蘊藏了無限的戰斗力,就看誰是粉腸撞到槍口上,等她一頓拾!

大人,比如麗姑,識事務得多。但總有不識眼色的。

像前面那個豆丁,是誰不認識,嘴巴特別臭,一湊過來就嚷:「咦?大番薯,你長了個裂痕啊!哈哈哈,是不是烤番薯時烤焦了?」

「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程心立即指著對方,目露凶光,分分鍾要上前手撕敵人。

對方是個孩子,被瞪兩眼就認慫了。

程心跟大妹交代:「如果有人欺負你,笑話你,告訴大姐,大姐幫你出頭。」

大妹有些恐憂:「你要打架?」

「打就打,沒怕過!」

或許打一架,宣泄一場,心里的憤慨怨恨會少一些。

小妹拍掌叫好:「大姐好厲害!」

程心:「小孩子別學。」

「長大了可以學?」

「都不可以學!」

日子在警惕中度過,神比平時緊張復雜,程心的五臟六腑扭在一起,導致便秘。

周日傍晚,她蹲在廁所坑上,顛來顛去不得解決。

生無可戀之時,廁所門「嘭」一聲被踢開,小妹從外面沖了進來。

蹲著的程心差點摔坑里,「你干什么?我在拉屎!門都鎖了!」

「你沒鎖緊。」小妹打開水龍頭狂沖自己的腳丫,「我踩狗屎了。」

跟拉屎的親大姐共處一室,不比腳上的狗屎惡心。

程心側過身,捂著臉沒眼看,「你出去給我關好門。」

事實是小妹在外面關門,是不可能關好的。

看著虛掩的門漏著一條光縫,程心:「……」

她咬咬牙,把著褲頭,夾著身體站起來,沖去門口快速把鎖落上,再匆匆折返蹲回去。

她抹了把臉。幸好沒人。

過後有人來敲門,敲得非常不耐煩,廁所被占用很久了。

「我在!」

程心應了聲,對方就不再敲了。

全家共用一個廁所就是不方便,所以程心喜歡多廁所的房子,最好每個房間都帶獨立衛浴。

她蹲到頭暈腳麻,出來的時候天色交錯著夏日黃昏特有的紅藍紫,朦朧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