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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過!」

一個伙頭忽地擠到陳首陳向中間,動作迅速地台布,連帶布上的飯後垃圾一次過卷走。

放眼街口幾十圍台,紅色台布幾乎都被卷了,飯台被剝去光鮮的衣服,里面原來又破又爛的台面任人一覽無遺。

至此街坊一小撮一小撮地站起來離去,再蔓延成一大片一大片地離席。

街坊主任對這次街宴的圓滿舉辦相當得意,站在榕樹下拿大喇叭喊:「多謝各位賞面!大家冬至快樂!明年,記住啊,明年繼續!」

冬至之後天氣忽冷忽暖了一段日子,元旦之後氣溫漸漸穩定下來,保持了冷。

某個周末程心到家了,阿媽便將三個女兒喚進自己房間,指指床面,說:「給你們買的。」

床上鋪著三件嶄新的冬裝棉外套,看上去不怎么厚實,可軟軟暖暖的。

其中白色那件尺寸最大,程心知道那是給她的。

她把衣服穿起來,走到阿媽房間的衣櫃門前,照著櫃門的全身鏡打量自己。

很有質感的白色,款式簡約實用,套在身上整個人的氣質都優雅了。

然而……

「白色很容易臟的。」

程心自言自語,為難地笑。

阿媽冷哼一聲,「怎么?黑色耐臟,你就安心往它身上直接拔兩斤生抽嗎?」

程心:「……」

余下的兩件外套一件黃色一件紅色,尺寸差不多。阿媽原意大妹穿紅色,小妹穿黃色,但小妹相中紅色了,跳著叫著要跟二姐換。

大妹認為黃色也不錯啊,黃燦燦的好豐,於是答應了。

小妹很喜歡這件紅色外套,穿著滿屋跑不舍得脫下。等阿爸下班回家了,她撲過去抱著阿爸大腿問:「阿爸我靚不靚?」

阿爸抱起她,樂呵呵道:「靚,靚過利是封。」

周日返校,程心披著新外套離開家去巴士站。

不過上車之前她將外套脫下來放回書包,再換了件舊外套穿上。

在學校,程心不吝嗇將新外套披在校服外,但頗講究。比如在飯堂吃飯,或在課室寫作業,她會把外套袖子一折一折卷起來,卷至手肘處。

「你怕手臂枕著台,會弄臟袖子?」彭麗一語中的。

程心也大方承認,「是啊,袖口臟了好難洗,再者白衣服一黑,比什么都顯得臟。」

彭麗笑說:「那你學學蕭靖,索性戴一對袖套。」

蕭靖每到冬天就會戴上一對黑色的大袖套保護袖子,有同班同學背地里笑話她,說假如她再戴一副黑框大眼鏡,就十足八十年代的車間女工人了。

程心:「這不行,至少不美觀吧,黑色太沉了。」

跟白色太沖撞了,又不是行天橋做模特,一黑一白斑馬似的走在校園里肯定成笑柄。

「問題是你現在這樣捋起來,」彭麗比劃手勢假意卷衣袖,「也不美觀啊大姐!跟地盤工人差不多!」

程心:「……」

好吧,周末回家去地攤淘淘寶,買對白色的袖套也行。

回家後,阿媽卻拋了一個布團團給她。

程心以為是新襪子什么的,翻開來才看出是對小袖套,小小巧巧的,而且顏色是外套一樣的白,手工像是出自自家衣車。

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