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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過。

媽的……他可以壞成這樣!

……

第二天散學典禮結束,學生作鳥獸散離開學校。寒假又一次來臨。

假期的起初幾日,程心的懶覺睡到阿媽在樓下天井撕喉大吼「開飯!」

她才頂著一頭鳥窩發型,搖搖擺擺起來下樓。

她在廁所合著眼慢動作刷牙洗臉,阿媽在隔壁廚房乒乒乓乓:「你不可以早些起床幫我買菜煮飯嗎?奉旨要我服侍你?就算你不進廚房,也好歹幫我拖個地抹個窗!年廿八要洗邋遢,你好意思袖手旁觀?我同你講,以後你結婚有家了,這些家頭細務全部都是你做的。除非你有本事嫁個有錢人,你老公肯請工人服侍你,我就無話可講了。」

程心刷牙的動作停住,定了定,不刷了,直接漱口。

被阿媽鬧,心情不開懷。趁天氣好,飯後她隨大妹小妹去街外曬太陽。

程心很少在街口流連,不過所有街坊都認識她是程家老大。逢人碰面了,孩子會叫她一聲「大姐」,大人就叫她一聲「程心」。

她坐在榕樹底下,無無聊聊看著阿玩天九,有人過來搭訕了,就樂哈哈回應,陪談天說地。

但還是無聊。

小向郭宰通風報信,喂,甚少露面的大姐在街口出沒,注意!

郭宰立即向阿媽請假,暫時不做大掃除了,去吹個風先!

第73章第73章

午後街口陽光普照,中和了一些空氣中的冷。

隔遠望去,程心含腰疊腿,穿厚上衣,寬松褲,赤腳勾拖鞋,坐在樹底下雙手……

捆毛線??

郭宰走過去,拿手指點點她的肩膀。

程心坐姿沒變,臉也依舊往前探著,看前面石桌阿玩天九的牌況,但她知道是他,便應了聲:「hi。」

郭宰見她身邊放了個麻袋,里面有亂糟糟的黑色毛線,正一段一段被程心到手中,卷成規規矩矩的團。

像絲蠶吐絲,她在結果。

郭宰問:「誰的毛線?」

「李嬸的。」

程心語調平白,並不熱情。

郭宰隔著麻袋坐她旁邊,笑笑道:「我幫你?」

「隨便。」

反正沒錢。

郭母不會打毛衣,郭宰沒碰過這毛線毛球,新手上路繞來繞去,終越繞越亂。

「頂……」

程心扔下自己的,搶過他的解開再重新繞。繞好一個小團頭了再塞給他繼續。

郭宰訕笑:「你什么都懂。」

程心不接他的高帽,「是你蠢。」

「……」

默默卷了一會,見程心一直眼定定看天九,郭宰找話:「你識玩嗎?」

聽聞好姐是天九高手,她的大孫女應該也有天賦?

「不識。」

回答簡要扼明。

「那你看得這么入神?」

「不然看著毛線發呆?」

「……」

片刻,郭宰再次找話。

「最近有沒有看新聞?」

「無。」

「新界八仙嶺大火,燒了整整40個鍾,在山上遠足的一幫師生,有兩個老師同三個學生慘死……」

「叼!過年啊,哪條粉腸在我耳邊死死聲?!大吉利是!」

郭宰話未講完,石桌一個玩天九的阿伯就破口大罵。

郭宰適時閉嘴,見阿伯注意力回到牌況上,他才往下說:「他們用自己的身體做腳墊,幫其他學生爬上崖石避火,自己卻走不及,被山火圍困……」

後面的慘況他不敢說了。

程心「嗯」了聲,「有聽講過,後來山上建了個春風亭來紀念他們。」

上輩子她去過香港許多次,卻沒有爬過春風亭。

「春風亭?」

郭宰疑惑她說什么「後來」,程心思緒放空沒有注意,只以為他不懂「春風」的含義,便解釋:「春風化雨的意思。老師嘛,本來就是教書育人的偉大象征。」

像歐陽英那種極品畢竟少。

她平靜淡然,不覺有異,郭宰猜測也許新聞講過,是他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