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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的舍友也是個扎馬尾的小姑娘,話比大妹多,是個純朴率直的人。

聽大妹說,新生入學那天的晚上,小姑娘在宿舍大咧咧問她臉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問題太直接,聲音太響亮,大妹有些無措,久久說不出話。

小姑娘若無其事接著說:「我表姐一出世臉上就有塊紅色的痣,這么大的,」她拿手比劃,「我外婆講那是胎痣,是投胎前閻王爺給蓋的戳,代表pass。你的也是嗎?」

大妹輕輕吐口氣,「不是的,是小時候被野狗抓的。」

「啊???」

宿舍里聽見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大妹越發不自在,不敢回望她們的目光。

正要轉身上床大被蓋頭,那小姑娘恰恰伸手拍拍她手臂,說:「無事的,我表姐以後要去南韓整走那塊痣,你也可以去的。」

大妹愕然,看著對方。對方朝她點點頭,表情特堅定。

大妹緩緩舒氣,回話:「我大姐也這樣講。」

小姑娘驚喜道:「是嗎?那真好!」

大妹向程心講述的時候,程心的心臟一提一沉的。

她最擔心大妹會因為那道可惡至極的疤痕而被人欺負。

事實上那個疤痕比以前淡了許多,又由於大妹長個了,臉長大了,疤看上去反而短了小了。

可是畢竟臉上有疤,尤其大妹的皮膚白雪雪的,那淺粉的疤痕怎么看怎么礙眼。是以陌生人面對大妹時多少受到些視覺沖擊而驚訝。

像來錦中報到注冊的那天,程心全程陪著大妹,發現不少人回頭偷望,程心拿眼看過去,那些人又心虛地匆匆撇開視線。

難以形容程心當時心中的那份堵。

以前在前鋒小學,大妹的同學老師都見過她受傷之前的樣子。受傷後大家也深深同情,而小同學沒多少心機,即使想造次,據小說也都被他擋跑了。

到了中學,新同學零感情,升中後發展起來的心機與三觀又漸漸各自各,所以誰敢斷定大妹不會受氣?

這世道因為模樣問題而挨欺負的事例還少嗎?丑堪比罪。

程心曾經托彭麗問人,問初中的排班方法是否與高中一樣,又問能不能安排大和大妹一個班,能的話她就麻煩麻煩大多關照大妹。

別看大寡言安靜,程心篤信他護人的本事不會比甩繩馬騮般的小弱。

可惜彭麗找的人沒幫上忙。

程心縱然憂忡,也沒敢將這些拿來和大妹說。除了普通的叮囑,她只字不提疤痕。

開學後她小心翼翼暗里觀察,幸運地,至目前為止,大妹在錦中的生活還不錯。

程心給大妹的舍友夾去塊魚頭,「多吃多吃,有很多呢。」

上輩子她也應該是大妹的朋友。

小姑娘能吃,坦然接受:「多謝大姐!」

喝完十全大補水,程心拿出鑿壁借光和懸梁刺股的毅力去讀書復習。

前段時間填報志願,她打算將第一批第一項填寫省城執大。

初一時謝老師讓寫六年後的大學志願,當年她應付式瞎寫,現在卻是嚴肅得很。

考執大於她來說是一個挑戰。

沒有百分百的肯定,只有百分百的拼命。

落實之前,程心在家和阿爸阿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