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向她表白。
溫靜靜到情書如何處置,她沒在宿舍聊過,而於丹丹聽完人表白,抬手就搭著人家肩膀去飯堂,「走!喝得過我,我當你女友!」
然後回到宿舍叫囂:「沒一個男的喝得過我!全他媽是弱雞!無敵最寂寞!!」
聽聞她因此結交了一幫哥們,逢夜里沒課,就出去瘋。
這天晚上她難得窩在宿舍。
「喲,於大美女怎么沒節目了?居然躲在宿舍浪青春,這不是你的風格。」溫靜靜坐床上,對著小鏡子照鼻頭,陰陽怪氣地調侃。
於丹丹趴書台上剪鼻毛,說話一截一截的:「我在,閉關,准備,出大招。」
程心用肩膀夾著手機,下了床出去外面走廊,問手機對面的人:「聽見嗎?喂喂?信號不太好。好了?」
她披了件薄外套,倚在走廊欄桿看樓外撐著雨傘來往的人,與郭宰通電話。
郭宰笑說:「好了,現在聲音很清楚。你是不是爬屋頂了?」
程心也笑:「是啊,擔了把木梯爬宿舍屋頂了,就差無爬信號塔。感不感動?」
郭宰:「嗯,都想哭了。」
程心語氣正經了些:「那就哭吧。」
「哈哈,講笑而已。」
「……」
默了默,程心說:「不如我去香港找你?想吃你那餐九大簋了。」
「啊?什么時候?」郭宰本來挺驚訝的,頓了頓,化作嘆氣:「算了,最近很忙。過完年吧。」
程心順勢問:「忙什么?」
到郭宰默了默,才說:「法援署答應幫我們上訴,不知要搞到幾時。」
程心無聲無息舒了口氣。
他終於願意談這件事了。
看來有點希望。
她試探:「成功機率有多高?」
郭宰笑了兩聲,輕描淡寫道:「鬼知道。」
氣氛又一下子沉寂。
還是郭宰先換的話題,他問:「今晚沒去圖書館?」
程心望向不遠處的路燈,「下雨了,濕瀝瀝的,麻煩。」
路燈下,一條條雨線像拿筆在半空畫的。
……
聊完電話進宿舍,正在修腳甲的於丹丹朝她奸笑:「跟男朋友聊天嗎?信號差就用宿舍固話嘛,怕我們偷聽么?」
程心笑笑,爬上床,「一個……弟弟而己。」
於丹丹:「一個……弟弟而已,這口吻聽上去不像有血緣關系,像有故事。莫非姐弟戀?前衛。」
程心依舊笑笑,翻開高數課本繼續啃。
遇到不明白的她問張陽,張陽講解了兩遍,見程心仍一知半解,建議:「助教講得比我好,你去問他會明白得更快。」
程心:「問的人太多,我懶得等。」
過了兩天,晚上的宿舍除了程心,其他人都不在。
於丹丹去了飯局,溫靜靜沒說去哪,張陽家里有飲宴,出校了,明早又無課,今晚不回來睡了,本地人就是方便。
將近十一點時,宿舍的固話響了。
差點睡著的程心眯著眼下床去接聽。
電話那端「喂」了一聲。
程心當場醒透,應道:「你好,請問找誰?」
對方:「你好,你們宿舍的於丹丹同學喝多了,拜托你過來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