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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猜到什么,訕笑:「抱歉,我不是存心打聽,只是恰巧……」

「沒關系的,」程心打斷他多余的敘述,依然那句話:「多謝關心。」

程朗:「……」

他還想說些什么,正啟唇,程心的手機響了。

「喂?」接聽鍵都沒按,程心就舉著手機放到耳邊,轉身走遠了幾步。

電話那端的郭宰說:「我失業了。」

程心:「啊???」

上月尾,郭宰花了短短三天就找到工作於某電飯煲廠做流水線生產工人。

試用三天,正式上崗,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生涯。

生產工人的薪金按件計算,又以整拉為准。一條生產拉線共10人,每人負責不同工序,只要某個工序出現問題,導致產品返工,整條拉的入就會受到影響,猶如古代的株連幾族。

初入行的郭宰,操作手勢生疏,拉上沒有人不盯著他,不挑他刺。他做得戰戰兢兢。

自己賺不到錢當屬其次,連累熟手工人才是造孽。

據程心了解,這年頭的生產工人,工資頂多一千一二。

上輩子她開的五金廠,計件工人工資能達月薪四五千,負責拋光工序的甚至一度可達七八千。

做前線生產工人,表現良好能升作拉長,再到車間主任,再到廠長。本事大的,分分鍾自立門戶當老板,也不在少數。

所以郭宰興奮地說要去工廠上班時,程心替他高興,也贊成他去嘗試接觸。

但沒想到,不出半個月,他就被人炒魷魚了,喪。

郭宰解釋:「原來那個工廠上個月接了份大訂單,趕時間出貨,臨急臨忙加招人手。現在貨做完了,無訂單了,老板就不需要我們了。」

程心:「……」

有訂單就急著請人,沒訂單就急著炒人的工廠,現實中不能再多。

程心說:「那算你倒霉了。工資結了嗎?」

郭宰吱唔了半天,吱出「快了」兩字。

程心立馬來脾氣了:「我頂!什么垃圾工廠!當你是什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還連十幾天的工資都好意思拖結??要臉嗎?!我頂!你等我回去,我幫你找他們算賬!」

不是說郭宰不會做人,才被工廠欺負。他在香港幫郭父送貨好幾年,與人打交道已經不算難事。

可一旦遇上流氓,那不是講道理就能解決的。

正如幾年前程心穿吊牌的那家工廠,老板存心使壞時,連在市場上打滾十幾年的老供應商也能裁他手上。

欠錢的流氓都是大爺,這才是當之無愧的宇宙真理。

郭宰被程心的反應惹得啼笑皆非,有點丟臉,又有點暗爽。

他說:「我不敢去工廠上班了,怕再遇上這種的。」

程心:「大工廠不會這樣的,要不,你去我阿姨家的工廠?」

郭宰笑:「那不行,萬一發生不愉快的事,會更難堪。我不想你難做。」

程心對此不置可否。

上輩子,程朗有個親戚硬要將女兒安排到五金廠工作,程心起初當扶貧,同意了。後來發現這不是扶貧,這是養大小姐啊。

她堅決要程朗趕走對方,程朗不忍心,說親戚家貧諸如此類。程心忍了一段時間,不見改善,轉頭叫人事經理將人轟走。

程朗為此與她冷戰了幾天。

勞資關系永遠是矛盾的,親父子親兄弟在生意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