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說:「各位各位,有客人報了警,阿sir突擊上門,馬上排查全部房間,到回復!」
服務員捏著胸前的話筒夾,僵硬地回復:「到到,當事人在v038號房。」
聞言,郭宰輕輕拍了拍程心的肩膀安慰,程心卻難以安心。
她看了看向雪曼,記起當年這個學姐是如何的維護霍泉。今時今日,這學姐會不會故技重施?
向雪曼眼看地面,態度晦暗不明。
霍泉則泰然處之,自顧自整理領帶與西裝。
兩位民警在友會經理的帶領下來到v038號房,簡單盤問後,確認程心要控告霍泉強/奸不遂,一行人被帶回派出所分別落口供。
落完口供後,程心問民警:「你們會怎樣處置他?」
民警:「拘留24小時進行查問,再作定斷。」
「如果定罪判多少年?」
「一般三年以下。」
程心出了口供室,見郭宰已在大廳等候。她松了口氣,看來霍泉沒有反咬一口告郭宰動手打人。
獲民警許可,倆人離開派出所。
走了幾步,程心手機響。是大妹來的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看看腕表,已經快夜里十一點了。
雖是過年,但這小地方的深夜,街頭行人屈指可數。偶爾有汽車經過,呼嘯聲一閃即逝,刮起的寒風卻冷了路邊的人。
將會徹夜工作的路燈將地面世界照得昏黃,也拉長了並肩而行的,程心與郭宰的影子。
程心問郭宰:「你穿這么少,凍不凍?」
郭宰搖搖頭。
他接到程心電話時,聽出她的焦急,沒多想就出門了,連衣服都忘了添。
可惜,他反應再迅速,也敗在的士司機手上。
的士司機想趁過年多宰客,繞路走,哪怕郭宰多次強調趕時間。
郭宰以前沒去過友會,不明就理,抵達後才知道它的位置根本不值得花25分鍾到達。
程心認為他一定很冷,只是嘴硬,便要解下外套借給他。
「不用。」郭宰停下腳步,按住她的手。
他的手冰涼冰涼的。
「這叫不凍?」程心也停下腳步,看著他低聲說:「你會感冒的。」
雙手堅持要脫外套。
「真的不用!」郭宰雙手往她身後一環,忽地將程心摟到懷里,抱著。
程心微怔,心想他也許是嚇壞了。見她被霍泉強,打架,又去派出所落口供,大過年的,全是壞事。
其實她也覺得今天晚上異常駭人,早知如此,她絕不來參加什么同學聚會。
「問你一個問題?」郭宰低低的說。
程心:「嗯?」
她抬起雙手,打算輕輕回擁他以作安撫。
「你,」他似乎了些力氣,才能把話往下說:「和他到底什么關系?」
程心的雙手頓在半空,距離他的後背僅一厘米。
郭宰穿衣少,可他的懷抱很溫暖,臉貼在他胸膛前,能聽見他均勻的心跳聲。而他擁抱她的手勁,忽緊忽松,仿佛有多焦躁不安。
程心放下雙手,垂下眼簾,挑了個最平常的答案回他:「他是我姑丈的侄子。」
郭宰:「……你們很熟?」
「完全不熟。」
「那他為什么,那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