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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懂什么分寸?玩弄誰的感情?

程心想再說什么,但見郭宰表情漠然,便打消念頭,不說了。

「走了走了,拜拜拜拜!」她轉身下斜坡,步伐快得像是落荒而逃。

來錦中之前,她想著如何與郭宰解釋霍泉的事,來錦中見到他之後,她有了新的主意。

郭宰蹉跎的歲月好不容易恢復正軌,他應該活得像個普通學生,腦子里想的除了學習還可以是班花校花。如此寶貴的短暫的青春光陰,何必消耗在她與霍泉那些「大人的」、鬧心的麻煩事上?

既然他說「我明白」,那她道了歉,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斜坡的沿途是錦中的圍欄,程心偶爾扭頭,見圍欄內的錦中操場邊站了一雙男女。男生頷腰低頭聽女生說笑,倆人沒牽手,可情侶之間獨有的親密,光環般將他倆圈了起來。

程心回目光,將雙手藏進外套衣兜,縮了縮脖子。

中學生的戀愛多么美好,受歡迎的郭宰或許不久的將來也會牽手某位女同學,享受這至純至摯的情感大宴。然後再過幾年,他會向自己的女朋友求婚,計劃屬於兩個人的婚禮,成立家庭,創造結晶,親手鑄造一段他渴望的曾經失去的幸福日子。

而她到時候,會贈他一封大大的利是,讓他們兩公婆愛買什么買什么。千萬不要叫她去挑選禮物啊,她寧願給雙倍利是也不願那個心神。

那是屬於郭宰和他妻子的權利,再如何設想,她也不便插手了。

搭上乘客不多的巴士,程心望著窗外流動的街景發呆。天黑了,除了一截一截的黃色路燈,其實沒什么可以看。

巴士上廣播電台在放歌,不知道歌名,也聽不出是誰的嗓音,程心心不在焉,欣賞不來。

可驀然間,聽見那句」為何沒意思我都妒忌,為何沒意思我偏偏說起」,程心對著車窗玻璃倒映的自己失笑。

哪來那么多「為何」,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她早就知道。

身體是自己的,偏頭痛抑或腳抽筋,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心也是自己的,什么時候抽搐,哪個階段酸澀,瞞得過外人也瞞不過自己。

只是身體上的不適,可以清楚地告訴醫生,頭痛治頭,腳痛治腳,而心窩的毛病難以言喻,張嘴半天也未必能說得出半個貼切的字。

再者世上無心葯。

指望葯物治療是不可能的,惟有放出些眼淚,沖洗靈魂,抒緩病情。

程心抬手擦擦眼角的大片濕意,笑著想,假如人沒有淚腺,不會流淚,一傷心只能憋著,那她恐怕能活活憋死。

第168章第168章

錦中校運會於12月初舉行,結束後,清晨在操場鍛煉的學生人數大減。

大妹裹著校服外套,來到跑道邊做熱身,蹦蹦跳跳好幾下,身體熱乎了開始繞跑道慢跑。

她耳朵塞著程心送的耳機,一邊聽英語一邊跟著念,以龜速前進。

跑了會,小從某處冒了出來,叫嚷:「大番薯大番薯,你穿這么厚實能跑得動嗎?現在是跑不是滾,把外套脫了吧。」

大妹瞥瞥穿短袖短褲的他,當作沒聽見,繼續跟讀英語,慢跑。

小轉個身,後退著往前跑,與大妹面對面說:「專業運動員告訴你,邊跑步邊聽耳機,會降低跑步效果的,你這樣想減肥,難。」

見大妹面無表情,當自己透明,小不僅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