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靜靜再度開腔說話。一說,老外懵了。
隔壁看戲的郭宰也怔住了。
老外說的不是英語,霍泉說的也不是。
那種的語言,郭宰去年暑假在家具城聽過幾句,有點像是意大利語。
霍泉拿流利的意大利語微笑著詢問那位老外,詢問了幾句,老外臉色青白,眼神錯亂,突然地,更莫名地轉身,往相反方向跑。
現場還沒有多少人反應過來,霍泉就率先追了上去,不僅追上,還一腳擊中老外的腿後窩。
目擊旅客不明所以,無不被嚇慌,大呼小叫鬧糟糟一片,然後傳染病一樣傳至整個入境大堂。大家都慌了,以為有危險,卻不知道要往哪躲避,有人往角落跑,有人蹲下來捂著腦袋,幾列隊伍變了形,視線也都霎時亂了。
混亂情況進一步惡化之前,好幾名關員迅速出動管治秩序,安撫旅客。
而這一切的肇事者,那老外,不知如何被海關逮住了,兩名關員左右押著他往另一邊走,霍泉整理著衣袖跟在後面,身上帶著股剛剛動完手的狠厲。
又不知怎的,誰帶頭鼓起了掌,揚聲盛贊海關給力,警惡懲奸,是正義之師,帥氣無比。
驚魂未定的入境大堂響起一陣佩服的掌聲與歡呼。
第190章第190章
這年十二月,郭宰再度邀請程心,去錦中觀看他在校運會的比賽。
去年他千五米比賽拿了冠軍,但跳高項目依然不入三甲,排了第四。他耿耿於懷,說今年一定會有突破,她一定要去看。
程心不懂他的執著,跳高這運動,跟跑步不一樣,沒有專業的老師指導以及訓練,郭宰怎么可能跳贏校隊的跳高選手?校隊的跳高選手若真被他擠出三甲,又顏面何在?
況且高三了,學生參賽的積極性以及重視性,都不及以前,郭宰無需將今年的校運會看得太重。
所以程心想拒絕。東澳城這邊也很忙呢。
不過看完郭宰發來的短信:眨眨眼就最後一屆校運會了,初中沒有過,只有高中三次,真少。很喜歡校運會,很想多參加幾屆。
程心就不忍心了。
他遲來的短暫的中學生涯,要結束了,他不舍,珍之重之,想與她分享,她豈能掃興。
話說過來,大妹與仔已經畢業,錦中校園內,她所熟知的就只剩郭宰與小妹。他日他倆畢業,那她與錦中的聯系就會跌至0了。
或者到它50周年校慶的時候,她才會有理由回來一趟。
校運會第二天,程心依時抵達錦中。郭宰班的大本營她不敢去,而是去了小妹班的大本營,披著舊校服混水摸魚。
小妹不當啦啦隊隊長了,在大本營捧著本政治書在背,特有覺悟。
她問程心:「大姐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看政治書?」
程心搖頭。
小妹一本正經說:「因為校運會太激烈了,政治書太沉悶了,這兩種相反的本質碰撞在一起,我才有歇息的機會。你懂嗎?」
程心:「……也許。」
小妹樂了:「嗯,我現在比賽和書都看累了,你能不能借手機我歇息一下?」
程心:「不行。」
里面有她與郭宰發的短信,沒刪呢也有點舍不得刪,不能讓小妹看到。
小妹此料不及,驚問:「為什么?難道里面有你男朋友的照片??」
「無!」程心捏緊手機,生怕小妹突然搶過去揭穿自己。
小妹眯著眼打量大姐,「答得這么快,一定有古怪。」
程心:「……」
莫名心虛,眼睛都不敢看小妹了。
正當視線亂飄時,手機響。她以接電話為由,趁機遁了。
「你在哪啊?」郭宰在話筒那邊問。
程心伸脖看了看他班那邊,不見他,反問:「你又在哪?」
「操場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