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局趕他,「關你什么事,退下退下!」
程心也攔住對方,搖搖頭,端起白酒杯,二話不說干了。
張副局拍了拍手,「好!爽快!」
陳副局替她再斟一杯,「來,敬張副局的!」
程心繼續上,完了後,朝倆副局說:「多謝陳副局,張副局賞面。」
以為要結束,誰料陳副局又給她斟了杯,說:「還有小霍,他怎么樣也是你前輩!」
程心:「……」
三杯酒下肚,一紅兩白,她腦子有點熱。
不知誰在旁邊催著,「快去快去!」
她鬼推神使,邁開步,扶著椅背,走到霍泉跟前。
霍泉坐著,抬臉看她。
程心低著眼,目光落在他的餐桌位上,很干凈,碗筷勺叉,似乎沒動過。那碗一開席就盛上的魚翅雞湯,幾乎一口沒少。
她眨眨眼,告訴自己盡快執行任務。
「霍先生,多謝賞面。」
話畢,抬手再干一杯。
霍泉靜靜看她,臉無波瀾,沒攔下,也沒接話,仿佛她在敬的人不是他。
一紅三白,真是夠了。
程心心想,他們再說什么,她都不會再喝了。
陳副局與張副局在旁邊鼓掌。
程心回去座位時,不知頭暈還是腳笨,總之絆了絆。
在她身邊的陳副局立即伸出雙手,將她扶住。
本應要感激的事,她卻頓感惡心。那雙手很不客氣地圈住她的腰,還力氣不輕地捏了捏她的腰肉,陳副局兩聲低低的「嘖」,色/情又低俗。
程心想撥開他的手,可人無端乏力,而且陳副局站了起來,拉著她手,撫著她背,一副好心腸說:「真是年輕啊,酒力這么差。來來,我扶你回座位。」
她後背的那只手,還一直往下。
程心看向陳副局,見他滿是橫肉的臉朝自己嘿嘿一笑。
她扶著椅背的手,關節緊得發白。
平叔與張總監也品出些端倪。
張總監朝手下說:「哎哎,陳副局喝大了,還麻煩他老人家,你快把小程扶回來。」
「我來。」霍泉突然開聲,站起來,走到程心另一邊,一手扶著她肩膀,一手握著她手肘,推著她往前走。
他的力氣挺大,程心不知不覺就順著勁走步。他緊跟著她,雖然在走動,但她的一半後背總能碰到他的胸膛。
程心有脫險的暗喜,又有是否會落入另一個險境的懷疑,心神不寧。她紊亂地呼吸,發現旁邊有一陣陣平日沒有的氣味,說不清是什么,她不再細品。
張總監的手下趁機搭上陳副局的肩膀,將他往座位帶,笑嘻嘻道:「陳副局慢坐,千萬別醉啊,我還要敬你的!」
陳副局擰擰眉,臉又紅又黑,什么話都沒說。
程心被送回座位,平叔與張總監悄悄問她:「還好吧?」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往後一直低著頭,又拿手撐額,閉眼,誰都不看,不理,似乎真醉了。
如此過了兩個多小時,飯局結束。
男人們還有第二場節目,陳副局揚言「要找年輕的,越嫩越好」,絲毫不諱忌唯一的女性會聽到。
程心受不了了,一散席就去廁所,對著馬桶嘔吐,又咳。
待她出來時,包廂走剩平叔。
平叔說:「走,我送你回去。」
程心說:「不用,你和他們一起,就張總監他們,我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