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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隱隱松了口氣,可轉瞬就發覺不妥。

霍泉不再向前,可眼神變得深黑沉凝,覆上一層無溫度的鏡片後,更顯冷情,陰恨,「老婆孩子?」他盯著她,滿腔低壓的怨氣:「你但凡回我一條短信,我都不會娶她。」

程心怔住。她對這句話明明沒有理解過來,卻就那么理所當然地,直覺地怔住。

霍泉重新朝她邁步,臉又白又冷,眉心緊鎖,質問:「我給了你這么多天的機會,你為什么都不用?知道我在等你的回復嗎?不管多晚多累,都在等。你倒好,只字不回,無情無義。」

突如其來的埋怨仿佛魔咒,將程心整個人緊緊定住。她動彈不得,只能是視線隨著他的接近,而緩緩抬高,看著他越來越近的慍怒的臉,啞口無言。

兩人距離縮短,伸手可及。

許久許久沒有與她這么近過了,她的臉變得異常清晰細致。瞪圓的眼,張開卻無言的唇,一拉一扯的表情都是真實的,為他而生。

這份久違的真實像灑落的涼水,將霍泉涌冒的心火澆滅了一點點。

他伸手去摸程心的臉,一反剛才的惡態,溫和道:「算了,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神經病!」程心回過神,一手打開他要碰過來的手,火速後退幾大步,低聲咒罵:「你絕對是神經病!你結婚,關我屁事!我拿槍逼你去娶的嗎?真是好笑,居然賴到我頭上,真是……你怎么不去死!」

程心找不到詞去形容自己被他埋怨的感受。

他居然埋怨她,好比她如何卑鄙地斷送了他的幸福一樣,天方夜譚!神經病!

「你無用槍逼我,你是用心逼我。」霍泉說,「我跟她結婚,你就一點都不可惜,不焦急?」

程心可笑地搖搖頭,除了搖頭,實在對他無話可說。

此時褲兜里的手機響,以為是平叔叫的車到了,她馬上掏出來接聽。

「喂?」

「喂?我剛到宿舍。」

是郭宰。

程心:「啊?」

電話那端聽出她氣息不穩,問:「怎么了?很慌的樣子?」

「無,無事,你睡吧,先不講了。」程心盡量平緩地說。

「……真無事?」

「真的,」她以極輕的聲線對話筒說:「剛剛追殺一只死蟑螂而已。無事了,你睡吧。」

掛線後,程心急匆匆調找平叔的號碼,想問他車怎么還沒到。

「為什么不告訴他你在被神經病騷擾?」站在原地的霍泉涼涼地問。

程心不回答,按了撥號鍵,打給平叔。

「因為你知道就算告訴他真相,他也不可能幫到你。他不可能第一時間趕過來,趕過來了,也未必打得贏我,打贏我了,我就告他傷人,讓他坐監十年八年。」霍泉不緊不慢說。

他斷定來電的人是郭宰,也斷定自己猜中了程心的想法。不然她的眼神不會驀然慌亂,無措,像被揭穿了底牌一樣。

程心捏著手機的手,微微出汗,眼睛僵直地盯著他。

霍泉忽爾深笑,一臉不解地搖頭,「他那么無用,不能保護你,反過來要你保護,你為什么還樂意浪時間在他身上?叫他考執大?怎的,想著高中大學都讀同一所學校,去對方去過的地方,聽上去會很浪漫?抑或為他增加一點點與你相配的砝碼?」

平叔也許在ktv,那里太鬧的原因,始終沒有接聽電話。

程心放下手機,反問:「你怎么知道他報了執大?所以蔣國文一直是你的線眼?」

初次聽郭宰提起,他班主任姓蔣的時候,程心就問是不是叫蔣國文。

郭宰說是,程心的心涼了一半。她時常旁敲側擊,打聽蔣國文有沒有為難他,郭宰說沒有。

後來她想,蔣國文並不認識郭宰,沒必要像針對她那般針對他吧。她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