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的注意力在菜牌上,分心看了眼過來,不甚在意說:「正常。」
「才不正常,你拿去打過架?」
程心頓頓。
衰仔,還真被他猜中了。
那天她可不是拿手機當武器,跟霍泉打了一架么。
後來也許在打架過程中,手機被他或她踩了幾腳,導致變成現在這個破破爛爛的樣子。
「爛成這樣,還能用嗎?」郭宰憂心地替她檢查,按來按去。
程心:「能用呢,它挺命大,跟諾基亞有得比。」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接著就問:「你要吃什么?牛扒豬扒雞扒雜扒……」
「牛扒。」
點好菜,程心離席去廁所。
郭宰仍在鑽研她的手機,里里外外看了幾遍。
感覺沒其它異常了,正要放下了,手機來了短信。
他心里登時響起警報。
直了直腰,朝廁所那邊張望,未見程心人影。
他迅速按鍵,進入件箱,見內容:第903日。第32日。[信]
郭宰的心肝瞬間被勒住。他屏了息,握拳,點開接信,見是一張男人的正面自拍照,屏幕刮花的原因,像素不高的原因,照片不太清楚,依稀可見男人垂著眼,沒看鏡頭,而他的臉有點青青紫紫,鼻梁骨上貼了個止血帖。
郭宰無意識地朝餐桌重重一捶,餐桌上的盤子杯子隨之跳了跳。
他再度望向廁所,程心仍未出來。
很好,郭宰拿著她的手機出了餐廳。
到了外面,他從短信中調取號碼,然後撥過去。
響聲不過兩下,電話就被接起。
「喂?」
聽筒那邊,除了霍泉低沉平靜的聲音之外,安靜得毫無雜音,他像躲進了衣櫃一樣。
郭宰握緊拳頭,壓著氣,以笑腔道:「我是郭宰。」
手機那端靜了足足半天,才再來新話:「哦,你在她身邊?」
「對。」
「那她今天心情如何?有無高興一些,抑或還在生氣?」
郭宰顫了顫,心思千回百轉。
他極力控制自己,說:「她見到我就心情很好,笑個不停的,你不用心。」
「會笑就好。你告訴她,我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不用再擔心。」
「她無擔心過。」
手機那端傳來輕輕一笑,「是么?傷是她抓的,是輕是重她很清楚,該不會這么放心。」
郭宰忍不住,問:「她為什么抓你?」
那端又輕輕地笑,「耍花槍嘛,不很正常。怎的,她無告訴你么?」
郭宰幾乎氣炸,牢牢捏著手機說:「你已經結婚了,一個有婦之夫,警告你不要再接近她騷擾她。」
那端有兩秒的頓然,才道:「那又怎的,這是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
「我是她男朋友,這個電話是她讓我給你打的,你話關不關我的事?」
那端默了。
郭宰有點點竊喜,乘勝追擊:「你和向雪曼金童玉女,夫唱婦和天生一對,日子過得與我們的不同。我們無興趣與你有交集,麻煩自重,再見。」
不等那端回話,郭宰掛了線。
進餐廳之前,他將通話記錄以及短信統統刪掉。
程心早已回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