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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大掃除有什么不可以的?換作她,早就花錢請人來服侍,然後自己在被窩里悶頭大睡了。

明知阿媽的思想越來越頑固,但為了明年的自己過得輕松些,程心堅持游說:「不一樣的,家政公司有專業的清潔工具與儀器,同樣的事做起來不僅省時省力,效果還好。比如這吊燈,」她指指頭頂,「我們靠自己不可能拆下來或者爬上去擦,而家政公司就可以。自從住進來之後,這吊燈就從未清潔過,早就白色變灰色了。」

阿媽聽完,不自覺地抬頭看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別墅的客廳是中空的,高達6米,她以前沒留意過那吊燈的清潔度,現在留意,好像也看不出什么。

她狐疑地擰起眉,又聞長女說:「你不信的話,去隔壁呂總家看看,他們年年請人上門清潔,他家的吊燈保證比我們家的晶亮。」

一個家的清潔任務,多半由女主人來安排。程心上述的話,聽進阿媽耳里,無異就是捧別人家的女主人,踩自己家的女主人,即她。

阿媽當場就不高興了,冷著語氣說:「這里是我的家,怎樣做由我話事。你喜歡請人,那出去建個家,到時你自己的家,愛請多少個工人我都不攔你。」

程心:「……」

莫名的,這話聽得她難受。她又沒跟她爭什么,就事論事而已,她至於說話這么帶刺嗎?什么我的家你的家的,難道這個家她沒份?難道她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越想心里越不平靜,她不再多說,回房間洗個臉換套衣服,出門去找郭宰。

郭宰明天要過香港跟郭父團年,大年初四才回來,她今天會和他去買年花揮春,打掃郭宅。

家里,她回房間時,阿媽也回到自己的房間。阿爸尾隨她,關上房門,嘆氣說:「程心不過提個建議,你不同意就算了,何必把話講得那么……那么硬綁綁的?聽得她臉都黑了。」

阿媽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梳頭發,她看著鏡子里同樣臉黑的自己,反駁:「我講錯了嗎?她一年到頭才回家多少次?每次回來,去郭宰那里的時間比留在家里的還要多。她不戀家,一回來就指手劃腳,有什么資格?」

阿爸坐在床邊,愁眉道:「那不是因為你不接受郭宰,她無辦法帶他回家,才逼著出去見他么。」

阿媽冷笑:「呵,又成我的錯了。我全心全意為這個家,這么多年來能忍的不能忍的,全都忍了。現在不過反對一個建議,你們就一個個對我大發牢騷!」

阿爸:「……誰對你發牢騷了?我不也好聲好氣跟你講話,你怎么總是講去不著邊際的地方?況且這么多年你忍什么了?」

阿媽把梳子往梳妝台一扔,悶聲往廁所去。

阿爸想跟進去,繼續跟她好好談談,但阿媽反手將門關上,落鎖,他:「……」

到大年初一,阿爸阿媽以及桂江其他老板,去本地幾位政府要員家拜年。程心則回到省城,與平叔組隊,往省城幾位高官家走動。他們本來想去霍家走一趟,可平叔聯系上霍泉時,被告知他回了老家過年。

平叔和程心商量:「你跟霍泉都是豐城人吧,你回去找時間去他那里拜一拜?」

程心笑笑:「人家回老家過年就是想避開我們這些人,我要是追到豐城去打擾他,那真是招人厭了。」

不少有地位有份量的人物,嫌來拜年的非親非故虛情假意,便趁機出游躲避。今年升官發財的霍泉,大抵也是這么考量的。

平叔理解,沒異議。

年初四,不怎么忙了,程心難得可以在上午睡一個懶覺。可想著郭宰今晚回來,她就有點興奮,興奮得睡不進去。

她躺床上給他發短信:大俠幾點到?

郭宰回她:還未走……

程心:「……」

她看看時間,十一點了,他再不動身的話,回到康順里肯定都天黑了。

她編輯短信:今天不會走不了吧?

但按發送之前她打住了,把內容刪掉,改為:來不及就別趕了。

他今年與父親才見一次,她沒好意思催他走。興許真有什么事被耽誤了,她得善解人意一些。

正想著,手機來了新短信,卻不是郭宰的回復,而是霍泉。

他說:你什么時候去三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