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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就一個人來到鳥巢的外面到處閑逛,也不嫌太陽曬。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大批購票觀看開幕式的觀眾游客陸續從四面入方涌進這個坐標。鳥巢外面人山人海,卻又出奇的秩序良好。

觀眾們排隊檢票進場,小妹站在其中一列人龍的尾後踮起腳往入口張望。站她前面在排隊的游客以為她太心急,一番好意要把前面的位置讓給她。

小妹連忙揮手,說不需要,轉身跑了。

她就這樣走走停停,左右圍觀,像初出城什么都好奇一番丫頭,繞著鳥巢轉了好幾個圈,看著排隊進場的人龍從多變少,由長縮短。

天終於要黑了。

她的手機終於響了。

「你到了嗎?」

「早到了到了!」

「去北門,我在那邊等你。」

「好!」

掛了線,小妹從南門直往北門奔。

北門外仍有少量觀眾在趕著檢票入場,小妹小跑著四處尋望,地方廣闊,她一時間找不到大的身影。

正要給他撥電話時,身後誰拍了拍她肩膀。她一回頭,眼前一片黑影倏地掠過。沒來得及驚訝,黑影就不見了,視野內只剩穿著藍色志願者制服的大。

她沒閑工夫研究黑影不黑影的事,權當眼花,一門心思只想著:「到底是不是真的能進去??」她捉住大的衣擺問。

「噓!」大迅速捂住她嘴,一邊拉她往北門的旁邊走。

小妹明白了,不吵不鬧,安分地跟著他行動。

經大帶路,北門左側三十來米遠處的地方,小妹發現了另一個門。那門不像普通的觀眾入口,哪怕說它是工作人員入口也嫌它小得低調,比比看,也就一扇普通家門的尺寸,與宏大的鳥巢建築格格不入。

而且它塗了與圍牆一樣的顏色,乍眼看不見有門把手與鑰匙孔。小妹懷疑它到底是不是門口。

大敲門,小妹留意他敲的節奏,一短兩長再三短一長,她登時覺得自己發現了驚天秘密,忍不住問:「這是不是暗號??摩斯密碼嗎?!!」

大看她一眼,沒表情地說:「亂敲的。」

「…………」

亂敲之後沒一會,這假似的門從里面被打開一條縫,有人從縫里望出來。

大上前恭敬地招了聲:「老師。」

小妹聽不見對方說什么,總之之後大扶著她肩膀把她往門縫推。小妹有點點怯生,腳步邁得很緊,可經不住大的力氣。

她匆匆回頭瞥一眼,見四周竟沒多少人了,更沒有誰著意他們的舉動。

小妹下意識揣緊大的衣擺。

門後其實是一個小儲物室,牆邊擺放的貨架堆滿東西,分類明確位置整齊,很像經常有人光顧以及拾的地方。

小妹微微松口氣,就算門被關上,外頭的聲音被隔絕,這里異常安靜,她都不怎么害怕了。

大和那同樣穿志願者服的「老師」低聲聊話,老師給了他一個證件,他轉手遞給小妹。

小妹愣愣,反應不過來接。大直接幫她將證件套到脖子上,再推著她往儲物室的另一邊走。

另一邊有另一堵門,門外是一段燈光通明的白牆走廊。

「快八點了,走。」大很自然地握住小妹的手腕,拉著她跑。

沒有門票也能潛入會場,小妹有勇闖突圍的興奮,又有作賊心虛的緊張。她跟著大跑,偶爾無意回頭,見落在身後的走廊有好些人在忙碌走動,但沒有誰有空理會他倆。

走廊有幾處曲折,左左右右拐了好幾次彎,拐得她都糊塗了,才看見出口。

出口外面想必就是開幕式的現場,儀式已經開始了,全場觀眾大倒數的激烈呼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