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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想安慰孩子幾句,孩子的家長卻突然冒了出來,伸手拉扯她,並大喝:「你就是東澳城的負責人?你們辦的是什么垃圾游樂場!到處殺機暗藏,我孩子要有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告死你們!」

游樂場經理與酒店經理馬上過來替程心解圍。

「這位媽媽你冷靜點,我們一定會盡力解決這個事件的。」

「怎么解決?!我孩子如果盲了,你賠她一只眼睛嗎?!」家長怒吼。

「現在還不是未有傷勢報告嘛……」游樂場經理說,家長打斷他:「還要什么報告?你盲的?看不見流了多少血嗎?!」

「你先別激動,我們的醫生在替孩子做基本處理……」

家長反而更加激動,大聲辱罵在場的工作人員,認為他們所做的全是於事無補,認定了孩子鐵定會有問題,說著說著,還紅了眼,哭了,整得本來就不敢與她對峙的工作人員更加為難。

「我明白你的心情,」程心走至家長身邊,輕聲說:「你怕她的人生會因為這次傷害而遭受劇變,你怕她會因為這次傷害而失去將來,我明白的。」

家長泣不成聲,眼睛惱憤地瞪著程心,戰斗的態度並未有所緩和。

「現在講什么都不及盡快救治孩子重要,等醫院的詳細診斷結果出來之後,我們一起商量解決方案。你放心,我們不會推卸責任。」程心說。

救護車到了,眾人護著孩子上車,除了孩子家長、游樂場經理,程心也跟上了救護車。

抵達醫院之後,一直等到所有檢查報告出結果,確認了孩子的傷勢沒有傷及眼球,視力不會受損,程心遂交代接下來的跟進工作,又親自安撫包扎好傷勢的孩子以及家長,忙至午後兩點多才離開醫院。

她叫了司機來接,司機未到,她便在醫院大門外的小憩亭等著。

手機響,是公司來電,接聽後談起公事,旁邊忽然來了一聲「嘀嗒」。

她回頭,見霍泉站在身後,肩膀靠著亭柱,指間夾著剛點燃的煙在抽,眼睛笑盈盈地看她。

程心轉回頭不再看他,若無其事地繼續講電話,就像不認識他一樣。

霍泉也沒有表示,就那樣站在她身後抽煙,安安靜靜,半點不打擾她,懂事得很。

直到她掛了線,他將抽了四分一的煙摁滅扔了,上前一步站到她身側,問:「無吃午飯吧?」

程心可疑地看向他。

他笑說:「我跟在白車的後面,從酒店跟到醫院,你都不知道。」

程心皺了皺眉,心里不太相信。

「去吃午飯?附近剛好有家新開的泰國菜餐廳,很合你的口味。」他發出邀請。

程心不回應,往另一邊移了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霍泉沒貼上去追,隨意地坐在身後的欄桿上,說:「孩子真是個麻煩,是不是?」

他聲音不大,程心卻能聽清楚,只是仍不回應。

霍泉勾起右腿,搭到左膝上,嘆著氣說:「小時候擔心他們會長不大,長大了又擔心他們會學壞,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好像叫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講的就是當父母的麻煩,麻煩到無朋友,是不是?」

程心面無表情地望著亭外遠處,完全聽不見他說了什么似的。

自那天深夜他在電話里說要離婚之類的話,她就將他拉黑了,不管以什么理由,公事私事,都不曾再與他說過一個字。

現在也不例外。

「所以啊,如果讓我選,」可霍泉仍興致不減地繼續唱著獨角戲,「我絕對選擇丁克,不生孩子,不當爸爸,絕不自尋煩惱。」

這話的意思,聽得程心的眉頭微微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