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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宰這才不情不願松開她,但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明顯不讓她走。

冷眼看著他倆糾纏的霍泉毫無溫度地對程心說了句:「你出去。」

程心看向他,有了幾分猶豫。霍泉先前答應了不再追究,可此刻他的臉色過於陰郁,不像善類,獨自留下郭宰的話,她沒把握。

霍泉直視她審問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你不出去,別怪我出爾反爾。」

程心:「……」

她回頭看郭宰,郭宰的情緒仍有點激動,眼睛緊緊盯著她,像在質問。她不給回應,輕輕掙了掙手。郭宰來了什么直覺,遲疑地放開了她。

程心往門口走,與霍泉擦身而過時她低聲了一句:「別忘了。」

同一時間,霍泉也低聲說她:「你太偏心。」

程心微微別臉,對他的控訴聽了就聽了,不作否認。她是偏心郭宰,她可以大聲地向全世界宣布,她就是偏心郭宰。怎的了?人生知己難逢,一個能令自己心甘情願偏心去愛去護的人更難覓。她經歷兩輩子終於遇上一個,還管你那么多?

程心離開保安室後,霍泉耐心等了會,才朝那兩名警察點點頭。兩名警察意會,轉過身一聲不哼往外走,就在那一瞬,什么預警都沒有,霍泉沖上前猛地揪起郭宰的衣襟,以閃電速度往他腹部重重頂去一膝蓋。

郭宰早知道他有鬼,只是沒料到警察人影還在他就敢動手。來不及反應,他完完全全吃下他的攻擊,痛得直叫。

出了去的警察耳聾般給這房間關上門,將他的痛嚎全然隔斷。

房內剩下霍泉與他。

房外一片太平清靜。

霍泉又頂去一膝蓋,快且狠,雙手揪著郭宰不放,打算再來第三擊。

郭宰及時往他臉頰揮去一拳,他吃痛滑了滑手,郭宰得以脫身,並趁勢再送他一拳,比第一拳更猛更鐵。

本來就受了傷的兩個人現在傷上加傷,都下意識地後退避開對方,防備著什么。

尤其霍泉,他沒料到郭宰這么能打,剛才的那一架他是吃驚了。要知道以前的兩次交鋒,郭宰只有被他摁著揍的份。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郭宰很快攢回體力,直起腰朝他挑釁:「有種再打過,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霍泉拿舌尖頂了頂腮幫,舔到濃烈的血腥味,他眯起眼,戚著嘴角譏笑:「一天到黑只會躲在女人後面求庇護的人也有底氣講出這種話,怕且臉皮比我還厚。」

剛才見程心與霍泉那番動靜,郭宰就猜到幾分意思,他說:「我不需要她護著,你要報警就報警,我未怕過。」

「哇,好有骨氣!」霍泉誇張地感嘆,差點要鼓掌了,「不過你不在乎做監犯,不代表我不在乎失她信。」

郭宰冷道:「你以為你在她心目中有信?也不想想自己在她心里是什么人渣樣!」

「我是她的人渣那你是她的什么?」霍泉反問,「你是她兒子?」

郭宰愣然。

霍泉走到牆邊的沙發坐下,癱了個閑閑的坐姿,掏出手帕輕擦臉上的傷口,邊涼涼道:「也對,你有哪個事不用她操心?她跟你在一起哪叫談戀愛?該叫扶貧救弱。她哪是你女朋友?她簡直是你媽。」他拿眼上下掃視郭宰,哼笑:「怎了,親生阿媽不要你,你就找個不止還倒貼的替補?」

郭宰聽到「扶貧救弱」時,臉色就刷白了。

這個詞,放來形容他與程心一直以來的關系,細心想想,竟准得可怕。過去8年,從他返回鄉下後的起居飲食,向前鋒小學索要畢業證,然後申請入讀前鋒中學,再後來達揚家具成立時所需的各項瑣碎手續,乃至業務訂單,程心無不竭智盡力地幫他,教他。

哪怕鬧分手之前的時光,他好歹算是一個小工廠的老板了,可大部份時候仍由程心親自駕車接送。別人家情侶都是男朋友坐在車里等女朋友慢吞吞地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