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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下樓了之後,秦之修停了筆,美眸隱著絲絲笑意看向季節。

「有話要說?」

「別告訴我你沒幫她。」

秦之修搖搖頭,「我的確沒有幫她。」

「哼……那她今晚的手氣還真是很旺。」

秦之修輕笑,「是,不過不僅是手氣,你輸得不冤,至少撲克,你現在的確玩不過她。」

「……為什麽?」

「她會算牌。」

「什麽?」

是的,每人出過兩回牌之後,她就大概知道秦之修和季節手上還有什麽牌了。她會算,並不是因為她智商特別高或者記憶力特別好什麽的,而是因為……小學五年級時,她得了視線恐怖症,最初的一年,她害怕看任何人也害怕任何人看她、不哭不笑不說話、甚至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都會恐懼地顫抖,爸爸媽媽為了她辭了工作搬了家,整整在家陪了她一年,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逐漸消除她的恐懼,爸爸媽媽就一直陪著她玩各種棋牌游戲,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她就一個人一張張數撲克。

後來爸爸媽媽教她把別人都想象成撲克,都沒有眼睛的,這樣她就不害怕了。坦白說,這個方法的效果……很糟糕,因為她總是想湊齊四個四個一組,人數是奇數的時候她總想找個人來補一下,反而變得更加焦慮。

也正是因為她對數字似乎比較敏感,玩這種跟數字有關的游戲時運氣還不錯,爸爸媽媽才建議她讀會計──要是爸爸媽媽知道她讀完會計來做這種工作……

不想了。

她還年輕,還可以重新開始。一切都還有機會。

凌晨兩點,她終於能入睡,枕頭下壓著牧惟下午給她的《保鏢可壓不可辱》下冊,隨書還有孫曉妝的一張致謝條。女孩的字很娟秀,明明有她的手機號卻不發短信而是親手寫字條……若字如其人,女孩一定是個心靈善良的好姑娘。可是遇到牧惟,會受傷的吧……她要不要告訴孫曉妝點什麽?可是,背著人打小報告什麽的……她做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季節和秦之修還沒有下樓,牧惟吃過早餐剛准備出門,何樂樂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您對孫小姐是認真的嗎?」

「什麽?」牧惟止步。

「如果您只是找人玩玩,孫小姐會受傷的。」

「你的意思是叫我換個人追?」牧惟詫異地看著何樂樂,只覺得荒謬至極。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不過是在他的身下躺了一下,他還沒碰她呢就敢干涉他的事?誰借她的膽子?

「對不起,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什麽,但……如果孫小姐因您而受傷,我也有責任。所以,如果可以……」

季節正巧出電梯,聽到何樂樂的話,好笑地拉過一把椅子,點了根煙,一臉看戲的表情。

感受到季節的目光,牧惟有些惱羞地瞪了過去,季節攤攤手,叼著煙癟癟嘴,做了個「不關我事我看戲而已」的表情。

不耐煩地看著何樂樂,牧惟的語氣有些不善,「何小姐,麻煩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管的事情最好站遠一點。」一個供人泄欲的妓女而已,有什麽資格這麽跟他說話?

身份……她當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工作是工作,她不能因為工作就破壞她為人的底線。「如果您堅持,我只能把孫小姐應該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她不會多話,但也不會什麽都不說,眼睜睜看著孫曉妝跳進他這個火坑。

牧惟冷笑一聲,捏著何樂樂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