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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先掃視了一遍一片狼藉的客廳,再看了看激斗正酣無心他顧的兩個熊男人,何樂樂避過戰場走向角落的雜物間,片刻之後回到客廳──

「夠了!你們打夠沒!」

河東獅吼聲震震,虎豹驚栗若寒蟬。

何樂樂將清掃工具一把甩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兩人,「拾干凈!沒打夠拾完出去打!」

剛呵斥完,何樂樂就發現榮家姐妹居然正站在走廊牆邊一臉驚詫地望著她,微怔了一下,最後只得尷尬地垂首一禮,走回她的房間,徒留門外四個被她震傻的男男女女。

好半天,阮麟和季節都只是呆呆地看著何樂樂的房門,一回頭看見對方又是怒目互視,誰也沒動。巧的是,兩人都是只穿了長褲光裸著上半身,腳上的拖鞋因為剛剛的斗毆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兒,比較倒霉的季節還不幸踩到了破碎的葯瓶,腳底微微滲出一些血跡。

榮清雅看看他倆又看看何樂樂的房門,小臉上滿是疑惑,只能拽拽榮清楓睡裙外的披肩。

「呵……」榮清楓真心覺得太有趣了,她根本什麽都不需要做,好戲就已經不斷了。

那個女孩,她原本只以為是只溫馴的貓咪,卻沒想到骨子里竟還有萬獸之王的基因。想想也是,有視線恐懼症還能那麽自然大方地工作生活,僅就這一點就不是普通心性能做得到的。要知道是人就有虛榮心,學術點的說法就是「被尊重的需要」,渴望被人關注被人贊賞,希望在人前表現自己的優點受人肯定,但那個女孩卻不可以,她必須極力避所有會引人注意的言行舉止,無論好的或壞的。

所以那晚在錄音室外她看到清雅開心地唱歌,眼神里才會有羨慕……她明明有著更好的天賦啊,卻不能自由地去做喜歡且擅長的事。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每天微笑著面對所有人,她干凈的眼眸里幾乎看不到任何對生活的怨憤、對他人的嫉妒或畏懼。活在無法自控的恐懼症中,卻堅韌地沒被病症扭曲人格,這一點,足以讓人喝。

榮清楓走到兩男身前,先向季節問了下何樂樂的情況,然後就在地上撿了些葯品遞給榮清雅,讓妹妹先去看看何樂樂。

季節抬腿看了看腳,走到一旁去處理傷口。阮麟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地上的清掃工具上。

過了一會兒,季節穿好拖鞋走過來蹲下,把一些完好的葯品放回葯箱,阮麟看了他半晌,終是認命地拿起掃帚開始清掃。

看著兩男分工合作地清撿、吸塵、拖地……榮清楓快在肚子里笑瘋了,這簡直就像是……兩只殘暴的獅豹正斗得你死我活呢,美麗的馴獸師一甩鞭子,兩只猛獸就乖乖趴下身體開始學寵物狗搖尾巴!

看夠了好戲,榮清楓想了想,還是問了下:

「季大少,你到底是怎麽把那孩子惹了?」

「……」季節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我怎麽知道?我就是誇了她一句而已。」

「……你誇她什麽?」

季節望了眼阮麟,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我誇她在床上的聲音比唱歌時好聽。」

阮麟余怒未消地瞪了季節一眼,心中滿是陌生的酸膩。

「……原來,那孩子並不是自願和你們上床的嗎?」榮清楓有些意外道。

季節一驚,這女人……從哪里得出這個判斷的!

「難怪那孩子寧願咬破舌頭也不願再出聲,你拿她正常的生理反應去羞辱她珍貴的愛好……季大少,我只能說你羞辱人的本事比你捧人的本事更高桿。」

「你!」季節怒不可遏。這女人膽敢侮辱他作為經紀人的專業能──

原來如此……回想起之前何樂樂平靜面容下強忍的羞憤痛苦,季節不由得……心生歉疚。虧自己還自詡通曉女人心,他明明知道她和他以前的那些床伴不一樣,他明明知道她只是被迫承受著他,縱然他從來不是什麽高尚的正人君子,但這次他必須承認是他嘴賤了,雖然他是無心的。他是很想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