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節的背影，何樂樂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是不是覺得她很不識好歹？

也許吧。但只要有半點選擇的余地，她都不想再與他們多一分瓜葛，又怎麽可能去接受他們所謂的感情。

他們只是……想要一個方便的女人，是不是她，並不重要。

「過來坐吧。」秦之修淡淡微笑道。

何樂樂也回了一個輕柔的微笑，慢慢走過去坐下。如果有其他的選擇，她當然也不想去面對現在的阮麟，暫時……當個鴕鳥吧。

「聽聽這個。」秦之修遞過耳機。

何樂樂戴上耳機，隨著前奏由弱漸強，一曲舒緩優美仿佛秋日暖陽的曲子慢慢流泄入耳。

那是……一種帶著些微涼意的溫暖，如清麗的少女在瑟瑟的細雨中起舞，舒展回旋間流露純潔的深情。

好美……

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何樂樂只能驚喜地看向如花般美麗無暇的秦之修。

「喜歡嗎？」

「嗯！」何樂樂歡快地點著頭。好美的曲子！「你作的？」

「嗯。」秦之修的笑容一向很淡，只是嘴角稍稍地彎了彎而已，可他那雙無比美麗清澈的眼睛卻會因他的笑容而流出朦朧的暖意，看得人都不由得柔軟起來。

致美麗的面容、脫俗清雅的氣質、無與倫比的才華，還有超高的智商……上帝創造這樣的人類明顯是對世界的強烈惡意啊！

她想，她大概可以理解杜微為什麽不接受秦之修了。

一個男人，比自己聰明比自己有才還比自己漂亮，又是萬千少女的偶像──壓力山大吧！

何樂樂取下耳機還給秦之修，「就為這一首，等你新專輯出來，我至少會買兩張！我的好朋友是你的忠實粉絲，正好可以當禮物送她。」

秦之修卻微微搖頭，「這首歌不入專輯。」

「為什麽？這麽好聽的曲！找不到合適的詞嗎？」

「這是一首男女合唱的歌……有興趣嗎？」

「我？」何樂樂錯愕道。

另一邊……

「申屠，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讓何樂樂來給阮麟做助理。」季節撐著樓梯間的欄桿，一邊打電話，一邊彈煙灰。

「怎麽了？」

季節舔舔唇，「阮麟也看上那個女人了！」

「嗯。」

「……你知道？靠！你知道還讓那個女人跟著阮麟，你不怕阮麟和牧惟杠起來啊！」

「那又如何？電影的拍攝很順利，這就夠了。」冷靜到冷漠的語氣。

「喂！你要不要這麽冷血，會玩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本來……咳，反正就是去找她，然後阮麟很明白地告訴我他要了何樂樂，我無所謂啊，結果你猜怎麽？」

「……」

「何樂樂當著阮麟的面跟我約炮！你說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現在人呢？」申屠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從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