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重新開始。最後一次。」
「……」
「我不會再對你提任何要求,如果我再強迫你、或傷害你一次,我就從此在你眼前消失。但我再次犯錯之前……別這麽抗拒我,好嗎?」
她無法回答。
路不是她的,餐廳不是她的,巴士不是她的,她沒有理由不許他走、不許他吃、不許他乘。
下了巴士,她先打了個電話給翎羽。翎羽一天沒有出門,在網絡上挖掘著宏x遠地產的黑幕,還反復提醒她沒事千萬別出門,出門可以找她師傅陪。
l……想到l上午的出現,何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了條短信。
「謝謝。」
季節偷偷瞥了眼,怯怯問,「l是誰?」
何樂樂橫瞟一眼,季節連忙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惹得她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男人……深嘆一口氣,何樂樂振了振神──她永遠無法控制別人的言行舉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輕易受他人影響,控制自己不要不知不覺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季節跟在她身旁,將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過去看女人,他總是習慣性去評價、去區分,哪些不值得看、哪些能看、哪些能玩、哪些能賺錢,但不知從何時起,他眼中的女人變得只有兩類了──她、其他女人。
她是他見過的,最耐看的女人,越看越想看,甚至想就這麽看著她青絲直至白雪。
他是如此地深愛著這個女人。
想著這點,季節突然覺得很多事情都沒所謂了。一種……很奇怪、很玄奧的感覺,他似乎一瞬間可以理解那個妖孽宗介然為何會心甘情願和其他男人分享愛人了。
愛至濃時,想要一切,一切的一切。
愛至深時,反倒一點點……就能支撐這份愛繼續下去。
「樂樂。」
「嗯?」
「我愛你。」
「……」
「沒什麽,只是想說給你聽。你上樓吧,我有點事要回繆斯。」休息歸休息,有些工作還是要交代好。
「……嗯。」
回到家中,何樂樂莫名的心慌,季節的身影在腦海中不停盤旋,她曾那麽地抗拒這麽男人,為何剛剛聽到他那最後一句卻心跳不已?
沒什麽,只是想說給你聽。
只是想說給你聽。
心亂地根本看不進台詞,何樂樂看了看窗外,給左手和右臂的傷口換了葯,又換了身衣服,帶上鑰匙、錢包、手機和耳機就出了門,完全將黎以權的提醒忘在了腦後。
她當初會選在大學附近租房,就是看上了大學的資源,尤其是東x大學這種開放式高校,可供利用的「資源」就更多了。
比如──秋千。這種小孩子喜歡玩,大人……也喜歡但是玩起來怕人笑的設施,在大學里玩就完全不會引人側目。許多浪漫愛情劇都喜歡拿秋千當道具,仔細想想,為什麽呢?
一邊盪著秋千聽著歌,一邊想著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何樂樂的心很快平靜了下來。
「手抓緊。」
身後倏地響起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何樂樂受驚地扭頭。
一張陌生男人的面孔!
可為何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