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傻樂呵著。啊！對了，我差點忘了，前幾天小雅回來了──」

「等等！誰？」剎那間，何樂樂的聲線都有些變。

「小雅！小時候和你玩的特別好的那個小姑娘！她爸是市長，還記得嗎？」

「……記得。」她當然記得。「媽遇到她了？」

「不是，是小雅專門來家里的，你媽那天可高興了，還讓我去買了一堆菜要留小雅吃飯。不過後來她有事先走了，飯也沒吃上。」

「……」

開著車疾馳在路上，何樂樂的臉色猶如罩著一層幽暗的冰晶，隱隱透著森冷的氣息。

「樂樂？」黎以權很是擔心地看著她，再一次後悔自己沒早一點多了解她一些。

何樂樂不答。

「開心！到底出了什麽事？伯母不舒服跟那個『小雅』有關嗎？」

何樂樂猛一踩剎車。

咬牙忍了好一會兒，「暫時別和我說話，什麽也別問，什麽也別說。」

以最快的速度，何樂樂開到了電腦城，電腦城已經關門休息，她從管理處要到了聶小倩母親的聯系電話。

「阿姨，我是何歡，我想找小倩。」

「你、你……唉……你等一下。」

很快，聶小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何歡？你現在在哪？我一直在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十分鍾後，一家小面館里。

明顯消瘦了許多的聶小倩看看何樂樂身旁的黎以權，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小倩，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聶小倩當即紅了眼眶，「當然！什麽我都願意幫！」

「我要崔雅然的電話，能找到本人更好。」她們高中同學很多二中的，但她跟班上同學一向沒聯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通過聶小倩來找。

「你、你找她干什麽？」聶小倩似乎很緊張於何樂樂的答案。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她。」

「……何歡，你、你知不知道，這麽多年關於你的那些流言，是有人蓄意散播的！」聶小倩一見何樂樂平靜的反應，更覺詫異，「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指使人散播謠言的是、是……」

「是崔雅然，我知道。」

「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高考前一天，她自己打電話告訴我的。」

何樂樂講的雲淡風輕，聶小倩卻在聽到答案的瞬間淚如雨下，震驚地望著何樂樂。

天哪！這麽多年，何歡究竟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一直以來，她以為被朋友背叛的是她，她以為最痛最傷的是她，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曾覺得無法忍受的那些痛苦，在有些人的生命中根本不值一提！因為別人承受的苦痛，是那些的千萬倍！

「對不起、對不起……我該相信你的！我……」聶小倩悔恨地哽咽不已。

看到聶小倩痛哭的模樣，何樂樂心中因為崔雅然而怒騰的火焰稍稍緩和了少許。從布包中拿出紙巾推到聶小倩面前，何樂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你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會做的判斷。」

「你、你沒有怨過我，恨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