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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旁的第一眼過去,就能發現,這東洋人站著的時候,下盤相對較穩,起步的瞬間,有一些輕微的八字步,和沿海的漁民有些像。

這個邱澄明覺得很有道理,人就那么一個破島,多少人祖祖輩輩是靠著海吃飯的?即使如今不是干這個的,也十有八九是漁民的後代,所以自然習慣了那種能讓人在甲板上,在風浪中如履平地的站姿。

再有那脊背,中國人微駝的也不少,可那種常年背負重物的駝,和那下意識要彎腰行禮的駝,還是很有區別的,就是一時看不出,可若是搭配上這東洋人說話間,動不動點頭的模樣,那區別也出來了,咱們說話可沒那么小心,手舞足蹈的也不在少數,妥妥不是一個調子。

再來說這其他的,別看都是黑頭發黑眼睛,外表沒什么區別,可真細看了,咱們和東洋人骨骼上其實已經有了不同,像是這腳,作為漁民的後代,人東洋人的腳丫子明顯比咱們的要寬,這和動物進化其實是一個道理,全是為了生存。還有這眼睛,細長單眼皮更符合在大海上遠望的要求,光線集中看的更遠嘛。還有皮膚,相對的也更粗糙,這都海風吹的。

邱澄明從來不知道,這里頭還有這么多可以區別的地方,目瞪口呆有沒有?從來都以為,那書里什么的,說的那些羅圈腿,八字步,三等殘廢的身高,是說笑,是誇張。想著要是摒棄了那些一米四到一米五的殘次品,那長相什么的,和中國人確實不區分。畢竟這時候的中國人,這身體營養也一樣缺乏,打小吃不飽導致身材瘦小的也不在少數。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個年月東洋人在這片土地上的間諜工作才會做的那么肆無忌憚。

可不想,到底還是自己見識少了啊。看看,這看著沒什么區分的人,到了這老江湖的手里,那是分分鍾給你顏色看。人常說被看透,那是和脫/光了沒差,這邱純陽呢,那已經到了入骨三分的地步了,可見他這本事……

「叔,就憑著這一手,要放明朝,妥妥是干錦衣衛的料,還得是鎮撫司出來的。這本事,嘿,牛掰。」

邱澄明的大拇指豎的,都能舉到他叔的眼皮子地下了,可見有多稀罕,可這話說的,卻一點不讓邱純陽高興。

「明朝?我這又沒落伍,一扯三五百年的,寒磣我啊。告訴你吧,大侄子,這些本事,那是屬於刑名,大理寺,刑部,提點刑獄司的。在那里,像是你叔我這樣的,不是一個兩個,有些還是家傳的,都有自己的絕活,一個個的,眼睛亮著呢。」

這倒是,民間藏龍卧虎,那衙門自然也不可能全是白痴,更不用說這樣的專業部門了,沒點拿得出來的東西,能穩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東洋人……沒事兒跑他們這兒來干嘛?

「順著他的路數,咱們擼一擼,總能想到的……按照他的說法,他是廣州那邊起義失敗逃出來的?」

「這是不是逃的遠了點?從廣州到這兒?咱們這可是都靠近甘肅寧夏了,這一路上,能藏人的地方不是一個兩個,干嘛要走這么遠?」

「恩,對,這個想頭對,既然不用這么遠,那也就是說他就是沖著這邊來的,那么問題又來了,既然就為了這里來,那怎么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這逃犯可不是什么好名頭,不利於走動啊。」

「那會不會是出了岔子?這抓人是意外?或者上頭沒溝通好?不然他不至於才抓為了一兩天,就出來了,還有人幫著遮掩,做出這些傷痕來。」

「有人放人,有人幫著作假,那這附近,或者直接就是這衙門里有他的人……東洋人……東洋人連著衙門都滲透了……哎……」

你一言我一語的,這叔侄兩個討論的很興奮,像是再玩什么偵查游戲,可說著說著,神色卻沉了下來,所謂時局艱難,所謂人心不古,他們已經不知道該用怎么樣的形容詞來解說這些。衙門,這本該是盡顯官府朝廷威嚴的地方,如今卻……

「支離破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