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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50 字 2021-02-21

水逐漸把心里的事放下。酒過三巡,他起身出去透風,窗外風雪交加,冷意吹散酒意,理智回籠,易水又覺得街上每一個黑色披風的人都有易寒的影子。

「這不是易家的二少爺嗎?」

易水轉身,見清來人容貌,神情微僵:「大皇子。」

說話的正是剛被廢黜的大皇子朱銘。

「還叫什么大皇子?」朱銘醉醺醺地向他靠近,「父皇今早就廢了我,還許我一個平原侯的閑差,易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易水彎腰行禮,大聲道:「大皇子恕罪,臣逾越。」

朱銘歪著頭瞧他,冷笑一聲也不像醉酒的模樣,只勾了勾手指:「陪我喝酒。」

易水的身子立時僵了。

他曉得京中子弟背地里談論自己的容貌,也時刻提防被暗算,然朱銘是皇子,他是萬萬不能拒絕的。易水只得應聲起身,路過包廂時頓住腳步。

「大皇子,臣去去就來。」

「所為何事?」

「臣與木公子一同前來,此番隨大皇子離去總要告知一聲。」他不卑不亢,說完靜候回復。

朱銘沉默片刻,點了頭:「那我便在這里等你。」

「謝殿下恩准。」易水行禮轉身,進包廂以後深吸一口氣,走到木兮身邊輕聲道,「木兄,勞煩您去一趟易府。」

木兮的酒沒醒,笑嘻嘻地點頭:「回家繼續喝?」

他咬唇搖頭,顫聲懇求:「木兄,我被大皇子留下,勞煩您回府請家父前來解圍。」

「大皇子……大皇子!」木兮嚇醒了,反握住易水的手,「朱銘?」

易水把食指豎在唇邊,苦笑著瞥了一眼門外,木兮立刻會意,起身慌慌張張地整理衣擺:「我從後門走,易兄好生周旋,我盡快回來。」

「有勞。」易水答得凄然,起身時其實並不報太大期望。

若是被朱銘發現了身體的秘密,他不可能有脫身的機會,也不知日後會被玩成何種模樣。易水攥緊衣擺推開門,朱銘果然還站在門前,見他出來,醉意朦朧地招手。

「大皇子。」易水照樣行禮。

「生分。」朱銘勾起唇角,伸手攬住他的肩,「我與你又不是第一天相識,何須如此?」

易水躲避不及,硬是被帶入了大皇子的廂房,他見那里沒有酒菜只有床榻,心便沉入谷底。朱銘進屋以後脫了外袍,見易水不動,輕笑一聲:「怎么,不肯?」竟沒有任何的掩飾。

他面若金紙:「大皇子……」

「我雖被廢黜,但也貴為皇子,你若不肯,想過後果嗎?」

易水聞言默然,朱銘說得不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不是皇子,一個最不起眼的親王也能壓垮四品官員之家。易水不傻,雖被當做痴線嘲笑了十多年,但內心比誰都縝密,更何況在官場沉浮三載,有些事心知肚明。

只是不甘心,他痴心兄長多年,如今卻淪為皇子床笫間的玩物,命運不可謂不坎坷。

然而再不甘心,易水也脫了外袍,見朱銘回頭,俯身跪伏在地上,目光所及只有明黃色的鞋尖,心底一片凄然,他自幼裝瘋賣傻,好不容易來到京城,原以為可以擺脫身子怪異帶來的苦楚,誰料卻跌入更可怖的深淵。

朱銘在易水面前站了片刻,繼而拎起他的手臂,把易水拖上床,解開腰帶伸手去摸。他與常人有異,平時小心謹慎,如今是逃也逃不開,硬生生扒光了衣服按倒在床榻上。

朱銘原本並沒發現異樣,等手伸過去狠狠一按才驚詫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