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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47 字 2021-02-21

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易寒起身去望火勢,見樓閣置身火海,又回身扶易水的手臂,「只是我的死訊還需你帶回家中。」

焦糊的風吹醒了易水,他猛地站起,又跌進兄長的懷抱:「連父親都要瞞?」

易寒沒有答話,只用手指摩挲易水的唇,摸了片刻忽而低頭吻過去,滾燙的舌探進他的口腔粗暴地攪動。易水不明白兄長的心意,仰著頭力地迎合,心里涌動著滿腔苦澀,最終又化為了淚。

「你知為何是我來救你?」

他一怔。

易寒說完只笑了笑,轉而道:「易水,我走以後你不能寫信與我,也不能與旁人提起任何關於朱銘的事。」

「那……那何日你我才能……」易水顫抖著握住易寒的手,「才能再見?」

「為兄不知。」

「不知?」他慌了,死死揪著易寒的衣袖不放,「兄長的意思……」

易寒打斷他的話:「就算不能再見,為兄亦可護你周全,只是今日本該陪你……」易寒話未說完,修長的手指就探進易水腿間溫柔地撥弄,「畢竟弄疼你了。」

他兀自搖頭,說不疼。

「都哭成這樣了,怎會不疼?」易寒無奈道,「易水你記住,往後家中只有你,你要想法子護娘周全,勸誡爹不要在朝中結黨營私,切不可參與黨爭。」

易水越聽越是心驚:「兄長是不肯再回來了嗎?」

夜風忽然比易寒更沉默,他剛因與兄長纏綿的喜悅盡數退卻,咬牙扯住易寒的手往小腹按:「那若是我……若是我……」

「易水。」易寒的嗓音帶了絲淺淺的笑意。

他頹然松手,終究羞怯,但煩憂轉瞬襲來:「你是想躲我才走的?」

「你知我不是。」易寒還是笑著望他,亦是望他眼底火光。

於是兄弟二人不再言語,易水扭頭生悶氣,手卻牢牢攥緊兄長的衣袖,他們身後的房屋燒得七零八落,煙灰隨雪花在風里盤旋。易寒的目光漸漸變冷,等火勢衰頹,猛地站起抱住易水的腰,將他按在牆上親吻,唇齒相貼,急切地汲取,他應接不暇,等回神時,兄長已然松手。

「易水,為兄不能送你回家了。」

他攥緊拳頭,充耳不聞。

「易水。」易寒又蹙眉瞪他,「聽話。」

易水扛不住兄長的訓斥,顫抖著轉過頭,隔著漫天飛雪與穿著大皇子衣袍的易寒對視,片刻敗下陣來,苦笑連連。

「我說不過兄長,我說不過!」他言罷轉身,竟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積雪皚皚,易水走一步跌一步,可即使跌倒在雪地里,易寒也沒有上前攙扶,此番一別,不知再見之日何夕,然而他們剛纏綿盡歡,如今早已不是手足之情,所以即使離別,竟是連尋常家人間的告別也未曾有。他知道是因為舍不得的緣故,也知道若要回頭,他們兄弟倆皆無活路可言。

生離死別,皆在一念之間。

次日飄香閣大火之事就傳遍京城,死傷不多,卻各個都是紈絝子弟,易水亦把兄長的死訊帶入家中,然大皇子朱銘下落不明,於是各府上下連喪事都無法操辦,皆隨宮中一起搜尋皇子。

次月朱銘現身,音容盡毀,連夜出皇城,奔赴平原稱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