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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49 字 2021-02-21

仿佛重生,拾起全身的力氣沖下了馬車。

「王兄想闖宮門嗎?」太子面色不善,「父皇在獵場命你今日出關抵御外敵,你怎么還不啟程?」

易寒翻身下馬,目光在易水身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他瞬間什么都顧不上了,連滾帶爬地往兄長的方向奔跑,紅色的衣袍被風高高卷起,像一只展翅高飛的凰鳥。

「混賬……」太子氣得不輕,彎弓搭箭,瞄准易水的後心。

易水滿心只有兄長,伸長了胳膊邊哭邊跑。

易寒自然瞧見了三皇子的動作,抬腿接住撲到自己懷里的易水,就地一滾,呼嘯而過的箭立刻在頸側留下一道血痕。

「兄……大皇子!」易水慌忙改口,拿手摸易寒的脖頸,指尖卻被牢牢握住。

「易水。」

他呆愣愣地點頭,被兄長語氣里的凝重嚇住。易寒卻不再多言,將他按在懷里翻身上馬。

「朱銘,你瘋了!」太子揚起馬鞭,暴跳如雷,「這是我要獻給父皇的人,你敢搶?」

易寒聞言猛地勒緊韁繩,他胯下的駿馬揚起前蹄噴了個響鼻,把三皇子嚇得倒退幾步,亦把抱著馬脖子的易水嚇得不輕。

「太子殿下,如今北部部族犯我邊境,戰事如此吃緊,你覺得父皇見你所作所為,是誇獎還是懲罰?」易寒的語氣譏諷到了極致,拔劍狠狠一揮,「今日我領兵三萬正要出城,你若攔我就是攔三萬大軍,亦是藐視君威,你猜我敢不敢將你就地正法?」

劍身上的寒芒比日光還要刺眼,易水頭暈腦脹,倚在兄長懷里恍如隔世。

「好啊……好一個平原侯!」太子氣得仰頭大笑,到底還是顧忌易寒手里的兵權,騎馬不甘心地與他們擦肩而過,「本王就在這京城等著,看你能不能德勝歸來!」

那輛空了的馬車也隨三皇子離去,紅色的窗紗仿佛一抹未干涸的鮮血,易水用余光打量片刻,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易水?」易寒攬住他的腰,騎著馬往城外飛奔,一連行了二三里地,甩開隨從與侍衛,在一片茫茫曠野里勒緊韁繩,二話不說就將他摟了個滿懷。

易水瑟瑟發抖,在熟悉的懷抱里泣不成聲:「兄……兄長……我一直很乖……」

「我沒亂跑,可是……可是太子把我囚禁起來了……」

「兄長,他會不會對爹娘下手?」易水哭著哭著驚醒過來,轉身望著遠方的城門,繼而掙扎著下馬,拎著裙擺拼命往回跑,「我要回去……兄長,我不能拖累……拖累你們……」

「易水。」易寒立刻追上去,「易水!」

「兄長!」易水甩開易寒的手,「我……我不能就這么走了,我走了太子會在皇帝面前怎么說你?又會怎么對待我們的家人?」他劇烈地喘息,「我……雖不受待見,可到底……到底背負著易這個姓氏……」

青草的芬芳在風里醞釀,易水說到最後聲音小下去,一步一步向後退,他的裙擺已經被草枝割破,風卷起殘破的裙擺,仿佛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他說:「兄長,你是有妻子的人。」

「無論是朱銘,還是易寒。」易水眼角滾落的淚燙起來,「你都成了婚!」

易寒原先默默地聽著,聞言終是冷著臉止住步伐。

「你說什么?」

易水賭氣轉頭,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