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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48 字 2021-02-21

九牛二虎之力爬出被褥,歪在兄長身邊撓脖子:「兄長是一次,可我……可我五六次呢。」語氣里還有點得意的滋味在里面。

易寒見他疲累,便替他穿衣,易水賴在床上不大肯起,非等兄長提起嫁衣才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嫌易寒幫自己穿衣服太細致,干脆自顧自地擺弄起腰帶。

「嫌棄為兄了?」

「沒有。」易水撩起眼皮輕哼。

易寒忍笑湊過去:「還說沒有?」

「你瞧你腿晃的。」易寒按住他的腿根,「為兄如何看不出來?」

易水被揭穿以後皺起鼻子:「兄長,嫁衣是要做的,就算今日去買布,也至多量尺寸,衣服是拿不到的。」

易寒聽罷連連點頭,他如何看不穿易水心中的小九九,只是喜歡瞧著他鬧小脾氣,因為只有這時易水才忍不住心里的別扭。

「我沒有怪兄長的意思。」他不知兄長心中所想,兀自彎腰穿靴,「就是想說嫁衣的事急不得,所以兄長莫要催我。」易水仰起頭眨了眨眼,「也莫要逗我。」

「為兄何時逗過你?」

「兄長心里知道的……就會欺負我。」易水的靴子穿得勁,穿了好半晌才套進去一只,剩下的那只拎在手里晃晃悠悠地甩,「兄長,何時走?」

「走哪兒啊?」

易水一聽就氣起來:「說好了今日去做嫁衣,兄長要出爾反爾嗎!」他仰起頭,握緊了拳,「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兄長怎能騙我?」

這回易水是真的氣著了,攥著靴子瞪易寒,力地踮起腳尖試圖與兄長平視,可一與易寒四目相對,他就率先敗下陣來,抽著鼻子揉眼睛。

「我都如此聽話了,兄……兄長為何還欺負我?」

「我可以更聽話的,我要嫁衣。」

「兄長……兄長欺負人!」

他只顧低頭擦淚,沒聽見易寒離去又折返的腳步聲,等頭被兄長抬起時,眼前晃過一片熱烈的紅。

「痴兒,為兄要娶你,怎會現在才做嫁衣?」易寒將他抱起,亦拿著嫁衣,「自我一年前離京起,便四處尋訪匠人替你做了這身衣服。」言罷,抖開水紅色的衣袍。

那層層疊疊的衣擺宛若流動的水波,一浪又一浪停歇在易水身上,他痴痴地伸手抓,嫁衣的面料仿佛風拂過指尖,易水連忙慌張地抱住,再怯怯地望向兄長:「給我的?」

「自然是給你的。」易寒用手指勾了他的腰帶,「換上給為兄看看。」

易水興奮地滿面通紅,抱著長長的衣裙蹦到床上,繼而當著兄長的面寬衣解帶,再套上嫁衣,只是嫁衣雖然樣式已是極為簡單,但比起尋常服侍依舊繁瑣。易水的興致勃勃逐漸轉變為茫然,坐在床上困惑地擺弄衣帶。

「為兄幫你。」易寒嘆了口氣,親手為他整理衣擺。

「兄長怎么會……這些?」

易寒聽出易水言語里的醋意,無奈一笑:「為兄見不著你的時候,日日夜夜看這身嫁衣,就算沒親手為你穿上,也將它記在心底,如何不會?」

他聽完耳根通紅,垂著頭瞧易寒為自己著裝。這身嫁衣用金線綉了簡潔的凰鳥,領口飄著祥雲,廣袖流仙,與尋常女兒家的嫁衣不同,雙襟皆與男人衣物相似。

易寒系完最後一道綢帶,輕輕吸了一口氣,易水也拎著裙擺踉踉蹌蹌地起身,還沒下床就絆了一下,連忙扶著兄長的手臂往鏡前走。

可不知是不是太緊張了,他竟走一步跌一步,只要易寒松手,易水就要跌跟頭,急得臉都紅了,然而到了鏡前卻捂著眼睛不敢看,急得拼命叫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