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1 / 2)

痴線(雙性H) 冉爾 1250 字 2021-02-21

時只有把太子和衛國公聯系在一起,才能讓當今聖上不再把所有的力放在和親上。」

「兄長可有對策?」

「有,卻不周全。」易寒微皺了眉,「我派人探查到太子身旁有一門客,曾是衛國公的親信,若是能找到實據證明他們之間存在利益關系,那太子必然洗清不了嫌疑。」

易寒說完,又補充:「其實不必有真憑實據,我們要做的就是讓皇帝懷疑太子。」

易水默默點頭,輕聲說對:「兄長的意思我明白,但為今之計還是要將和親公主娶來。」他的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否則爹娘的性命不保,兄長也會觸怒陛下。」

「……兄長,這一步你不得不走。」他的頭低了下去,「日後定有更加難走的路等著你。」易水忽而想起皇冠的珠簾後那張冷漠的臉,心口劇痛,「兄長……兄長也會變的!」

易寒聞言並未反駁,只把易水摟在身前。

「為兄的確會變,但為兄對你的感情不會。」

「易水。」易寒嘆了口氣,「你我如今遇到此般局面已是痛苦萬分,你切莫再質疑為兄……為兄亦是愛你的。」

「愛?」易水像是嚇住,驚慌地仰起頭,又垂下視線。

「嗯,為兄愛你。」易寒與他額頭相抵,「所以你的苦,為兄感同身受。」

易水心里忽然輕松了些,他爬到兄長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吹著屋外的風,聽著沉穩的心跳心滿意足,即使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場存在第三個人的喜宴,依舊盡情地享受著最後的獨處。

大皇子朱銘和北疆公主的喜宴定在三日後,到場賓客並不多,連當今聖上也只是派內侍監來送了張綉著鴛鴦的屏風賀喜。畢竟北疆是降國,地位卑微,連公主也只是皇子的一個妾室而已,所以朱銘在酒席間不露面,倒也沒人在意。

只是易水不知道這些,他在兄長的喜宴當天躲在屋中沒有出門,一來是心酸,二來不敢。他已經見過一次易寒的喜宴了,那是他十六歲情竇初開之時,親眼目送兄長與旁人成婚,悲痛欲絕,如今他二十了,早已褪去年少時的青澀,也不再如同當年那般獨自用毛筆崩潰地撫慰情潮。他已與兄長情投意合,亦嘗過情愛的滋味,更懂得審時度勢,明白易寒的難處與命運的坎坷,所以易水端坐在銅鏡前,自己換了喜服,曾經繁瑣到讓他不知所措的腰帶,如今也能工工整整地打理好了。

易水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發了會兒呆,又拿起桌上的筆描眉。他本是長相艷麗的男子,稍一修飾眉宇間立刻盪漾起艷色,只是再好看的容顏里夾雜了愁苦,都看得讓人心生倦怠,不過這時又有誰會看他呢?

易水自嘲地笑笑,拿起紅紙染唇,染完把那張血色的紙隨手扔在地上,拎著裙擺跪坐在了屋子正中央。他面前擺著早已備好的喜餅和合巹酒,連酒盞都備好了,可易水知道今日無人與他拜堂。

「也算是……成婚吧?」易水舉起酒杯,對著窗外的落花晃了晃,仰頭引下,眼角猝然滑落一滴淚,他慌張地抹去,喃喃自語,「今日……今日是兄長的好日子,我不能哭。」說完扔掉酒杯,趴在地上嗚咽,「夫妻……夫妻對拜。」

然而屋里又有什么夫妻,只有一個肝腸寸斷的可憐人在自欺欺人罷了。

易水跪拜許久,起身時淚已然干了,他把桌上的合衾酒端起,剛欲再倒,卧房的門竟然被人撞開了。今日喜宴,本不該有人來這無人問津的偏僻卧房,可恰恰是最偏僻的地方,竟然被易寒找到了。

就像一團熱烈的火,猝然燒進易水眼里,他捏著酒杯慌亂了一瞬,繼而對著兄長行大禮:「兄長我……我不是有意穿嫁衣的。」

他眼眶里的干涸的淚又涌動起來:「我不是要破壞兄長的喜宴,我只是忍不住,覺得此生再也不會有機會穿這身衣服了。」

「我……我就待在這里哪兒也不去,請兄長與北疆公主成婚!」

易寒臉上依舊帶著面具,情緒被隱藏得一干二凈,可易水還是能從兄長的呼吸聲里覺察出隱忍的怒火。

「禮已成,陛下不會在乎我與北疆公主是否有夫妻之實。」易寒的聲音有些冷,「易水,你是否還願意嫁與我?」

「我願意的。」易水跪伏在兄長腳下,嗓音軟糯卻堅定,「只要兄長肯娶我,無論何時我都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