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歷史之慘痛、之嚴肅自然無需多說。
而就算他敢這么做,都不用專家學者來批評指責他,廣大的讀者和人民群眾就要先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這離新中國建立才剛有一代人的時間,可以說從三十歲的中年人往上就沒有沒經歷過那段痛苦的歲月的。侵略者的暴冷血還歷歷在目,死難者的鮮血還未冷卻,怎能容人戲謔。
溫向平想要寫一段八年抗戰的故事,但他選擇用更接地氣的法子,用更直白的語言借一個發生在華夏一角的故事映射當時的整個國家。
以小見大,從情入手,比平鋪直敘的理論和語錄更能讓每一個讀到的人都為之揪心,也深深地感同身受。
既然決定要寫這樣的一本書,自然不能輕易下手,而是必須在真實透徹的了解當年歷史的情況下,適當的加以藝術修飾和拔高,從而兼顧作品的真實性和藝術性。
為此,溫向平又拄著拐從五層高的樓跑到離醫院頗有一段距離的百貨商城去親自挑了厚厚一沓子書回來,原本空盪盪的房間此刻地上以堆滿了書。
但他私自亂跑的行為卻惹得蘇玉秀嗔他。
「咋不讓我給你買去,就不能好好養著傷么,這腳還沒完全長好呢咋就惦記著亂跑,下次再要買什么,提前跟我說,我下了班給你買去。」
溫向平訕訕的摸頭笑,卻也沒應蘇玉秀這話。
一來他需要的書多而雜,可蘇玉秀每天在食堂已經夠忙夠累了,回來還要給他們父子仨做飯,哪兒有力見天兒的往百貨商城跑。
二來,有不少書雖然名字不同,但內容大體是一樣的。也有些書又不包含他所需要的時間段。除此之外,不同的書對不同事件、人物的側重點也不致相同,到底得他親自過一遍眼才好。
畢竟他只有在對那段時期了解的盡可能透徹以後,才能寫出符合史實的情節、環境和人物。要是他在小說中來一句「偽裝身份的軍統的特務拿了一張鈔票買了幾個包子,找回來幾個銀元」之類的,那可就真的要被歷史學者和所有上了三十五歲的人指著鼻子罵了。
真正的千夫所指。
溫向平可不想嘗試。
蘇玉秀攔了幾次也沒攔住,也只能任他去了。
在把整個房間地上摞了大半的紅色書通通讀完之後,溫向平心里總算大致有了綱要和想法。
他准備設計一個主要人物為線索,貫穿整本小說的始終,再以圍繞主人公發生的、或發生在主人公身上的事件經歷來以小見大。
這一點,已經有不少作家在其各自的作品中嘗試過了,寫的也大多都是著名的十大戰役及發生在當地的戰爭,而且絕大多數都以寫實為主,藝術加工也都比較淺顯。
也不知是不是和這十年的文化斷層有關。
但不管怎么說,溫向平已經找好了故事的切入點。
至於這個線索人物,溫向平索性就將他定成了男主角——一個滿腔愛國熱血的青年。
但光有愛國之心還不夠,其自身也必須有過硬的本領和卓越的作戰天賦。
既然如此,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