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向平這幾個月在城里養傷的時候也沒閑著,找了個活兒干,也掙了點錢,你安心著就是。」
劉翠英聞言連忙插嘴道,
「是啥活計?咋這么掙錢呢?那向平你看看我家愛黨能去不?」
蘇家女婿這才在城里待了幾個月啊?撐死就四個多月吧,竟然就連麥乳都能買下了,這么好的活兒她咋沒聽說過?別說她了,連她最引以為傲的大兒子趙愛軍也沒這么有能耐啊。
趙建國瞬間拉下了臉,趙愛黨見狀連忙開口解圍道,
「不用不用,我就是個笨的,每天跟著我爸跑,事情還弄不細致,哪還有余力做別的呢。」
劉翠英還想再說,卻在趙建國不悅的眼神下只好訕訕的閉了嘴。
溫向平卻不介意。
他是確實感激趙建國和趙愛黨的。當時大晚上的,又是冬天,趙愛黨覺也不睡的陪著他們城里鄉下兩頭跑,又一家一家醫院的找,這恩情可不小,何況後來蘇承祖回來借錢的時候,也是趙家掏出積蓄借給他們——雖然後來沒有用上還回去了,但這份情誼也不能不承。
再說了,他現在在村里,每次信少不得要經過趙家父子的手,瞞也是瞞不住的,倒不如爽快坦誠的講出來。
於是,溫向平笑著說,
「不要緊。我只是寫寫文章投給雜志,掙兩個潤筆罷了。」
趙建國聞言點了點頭,
「不錯,向平是個有文化的。」
想了想,又說道,
「對了,我聽愛黨說之前向平腳傷的挺嚴重,現在怎么樣了。」
溫向平平淡的笑道,
「好多了,現在問題已經不大了。」
自從有了妻子和孩子們的支持和鼓勵,他已經能夠坦然的面對別人,當別人提及他的傷腳時也能平靜以待。
蘇承祖卻是擺了擺手,
「這次來,除了跟你說聲謝,就是想跟你再說下這事兒。向平這腳雖然好了,卻落下了些毛病,重的活兒只怕是不能干了,想著看明年分工的時候能不能給分個輕松點兒的活計。」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的,自然明白了蘇承祖的言下之意,趙建國聞言擰起了眉頭,轉而爽快點頭道,
「這沒問題,當然可以。只是,可惜了——」可惜了這么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後半輩子就要跛著腳了。
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趙建國連忙止住話頭,轉移話題說道,
「你放心,這事兒能行。向平這有文化,還能投稿掙錢,也不比庄稼漢子差,再說了,現在國家政府也允許考高考了,向平好好復習復習,到時候考上個大學,不僅給你岳丈一家長臉面,自己將來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啊。」
趙愛黨聞言也附和到。
只有劉翠英在一邊心里卻是不忿,人蘇家女婿都不在意了,他趙建國激動個什么勁,還在外人面前給自己甩臉色!於是瞅著空連忙插嘴道,
「哎呀,說到考大學這事兒,王貴祥家女婿不是去橫城上大學了么,這幾天快過年,人家也回來了,向平你正好可以去找人家說說話,年輕人多交流交流,說不准向平就因為這考上大學了呢。」
這一下,不僅趙建國的臉色頓時黑了,連蘇家四口人的面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