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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她的去路。

他依舊笑著,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狀,看起來有一種少年般的天真感:「我的人偶都是危險品,要是被人隨便丟棄,我會很頭疼的。還給我吧。」

謝月眯了眯眼,似乎想要發怒,只是看著正坐在一旁,似乎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賀九重,她終於還是妥協了。將手上的人偶遞還給了葉長生,神色里閃著一絲不甘願:「那我們的交易?」

「結束了結束了!」葉長生樂顛顛地晃了晃手里的銀,行卡,「那么,期待你的下次再光臨」

眨了眨眼,看著謝月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走去的背影,又垂著眸看著手里破破爛爛的人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賀九重微微側過頭,視線掠過葉長生明明含著笑卻莫名顯出一絲涼意的眉心,似笑非笑道:「你早知道會變成這個結果?」

葉長生拿著人偶走到賀九重身邊挨著他在窗台上坐了,搖頭晃腦:「我又不是神仙,未來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

賀九重與他相處些時日,漸漸地也算知道葉長生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了,冷冷地揚唇笑道:「本尊倒覺得你對人、鬼的通,怕是連真正的神仙也比不過的。」

「我不是對人鬼通,只是見得多了罷了。」葉長生掀起一小塊衣角,微微低著頭細細地擦拭著人偶的眼睛,嘴里嘀咕一句:「嘖,這謝月的怨氣夠深的啊,我這人偶怕是用不了第二次了。」

賀九重倚著窗框,低垂著眼看葉長生被燈光分割得半明半暗的臉,忽然道:「謝月已經要了王芸的皮,為什么還要刻意地用鬼氣留下那個死胎?」

葉長生掀了眼皮看他一眼,烏黑的眸子微微彎著,像是帶著笑:「所以說,女人的母性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他將手上的人偶擺在窗台上,用手指抵在上方輕輕搖晃著,「謝月失去過一個孩子,以後也將永遠生不了孩子,王芸肚子里的死胎,是她這一生唯一的一個希望。」

賀九重似乎並不能理解這種母性,他挑了挑眉:「哪怕那個鬼胎正駐扎在她的魂體里,瘋狂吸食著她的鬼氣?」

葉長生笑眯眯的:「誰知道呢。」

從窗台上晃悠著兩條腿,把手里的人偶倏然往地上一砸,只聽一陣細微的爆破聲後,一縷霧氣一般的白煙從人偶里緩緩升騰起來,隱約聚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

「殺了她吧。」葉長生淡淡的道。

賀九重的視線掃過王芸甚至還沒有凝聚完全的魂體,微微一抬手,一道火焰自掌心升起,瞬間穿過她的腰腹,隨著那頭的慘叫聲,火焰猛地竄到了一人大小的高度,眨眼工夫便將整個魂體包裹住蠶食殆盡。

「本尊現在終於確定,你的確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好人了。」賀九重緩緩地將手回來,猩紅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玩味的光。

葉長生將自己便回了破爛槐木的人偶寶貝地回到之前的盒子里,對賀九重的控訴矢口否認:「王芸身上背著血債,死後的怨氣不必謝月的少。這會兒不趕緊處理了,我怕以後又要橫生枝節,所以這才懷著悲天憫人的心情讓你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賀九重聞言不屑地笑了笑,覺得葉長生的詭辯這會兒聽起來很是無恥。

但是葉長生卻不在乎賀九重在心里怎么diss他,將手上的東西拾好了,高高興興地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兩個合作接手的第一個案子終於結束了,不如我們去買個特大雙人床來慶祝一下?」

賀九重倏然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雙人床?」

「雖然你晚上練功不用躺下來睡覺,但是這張床對我們兩個人來說也太小了點吧?」

葉長生扭了扭腰,指著屋子里尺寸標准的單人床,苦大仇深地道:「為了怕擠著你,晚上我只敢側著身睡一個小邊角。你知道每天早上醒的時候,我的腰背有多難受嗎?」

賀九重冷冷地道:「你可以去睡客廳。」

葉長生甜蜜蜜地膩過去:「我怕你一個人晚上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