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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根煙坐到男孩身邊,抽了幾口,然後一抬手,又猛地將煙蒂按在了男孩身上。

煙頭與皮膚接觸的那一剎那,空氣里便傳出一股肉被燒焦了的焦糊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踹得太狠了,縱然這會兒被煙頭燙傷了一塊皮,男孩除了生理性的抽搐之外,卻也沒能再清醒過來。

男人皺皺眉頭,似乎對於男孩的反應不是很滿意,又猛地將他踹到了一旁,吐了一口唾沫,轉過身背對著門開始掏出一把菜刀在磨刀石上磨了起來。

夜深的更厲害了,風也漸漸大了起來。老舊的木板門被風吹的晃悠了好幾下,隨即只聽「砰」地一聲,那門竟是硬生生地被風給刮了開來。

男人停下了磨刀的動作,他回頭看了看被風刮開的門,渾濁的眼珠子微微動了動,起身去將那木門關了,又不放心地推了推,見確實是關嚴了,然後才又重新坐回去磨刀。

但是這一次,也沒有多久,那被關好的門再次猛地被風吹了開來。男人一回頭,就看見木門正往兩邊敞開著,破舊的木板隨著風的吹動而微微晃悠著,不時發出「吱呀」的聲響,在這樣寂靜的夜里聽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男人慌忙地將桌上的菜刀拿了起來,他警惕而又帶著些許驚慌地走到門前往四周望了望,見周圍似乎並沒有什么異常,便第三次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了起來。

站在門前確認再三,又拿了個椅子將門抵住了,好不容易稍稍寬了心,一回頭,猛地瞧見屋內的情況卻讓他因為驚駭而驀然瞪大了眼

葉長生帶著賀九重首先去的是周琳琳走失的那個少年宮。

賀九重看著葉長生繞著少年宮的圍牆,一邊嘴里嘀咕著什么一邊拿著那只沾了朱砂的狼毫筆在牆上畫了幾個點,他跟在他身後不近不遠處,忍不住道:「你來這里有什么用?」

葉長生卻不理他,只是微微皺著眉頭繼續用筆在牆上描著點,然後將一張人型的白符寫上一個「琳」,低喝一句什么,迅速地拍到了牆面上。

只見那白符微微顫動了一下,又顫動了一下,掙扎著從牆上晃晃悠悠地飄落下來,緊接著,他便像是活了似的,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立起來,朝著西南方挪動了幾步。

賀九重看著葉長生的動作,一瞬間終於明白了他之前那種反常的虛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眉頭一皺,伸手拉住跟著那白符欲走的葉長生,聲音分外冷沉:「難怪我說之前明明從她身上瞧見了聚集起來的怨氣,昨天那小鬼怎么還能那么簡單的消失!你陽火本就不旺,還敢將她的怨氣以自己的眼睛為媒介存在身體里你不要命了?」

「我要啊。」葉長生仰了仰頭,卻是滿不在乎地一笑:「放心吧,我啊,比誰都要惜命。我自己有分寸的。」

賀九重看著葉長生的眉眼,心里沒由來的升起了一團無名火,抿了抿唇將手放開,對著他冷冷一笑道:「本尊只怕你在這里玩大發了,到時候神魂俱碎,累及與我。」

葉長生的視線在賀九重冷硬的側面輪廓上緩緩劃過,像是不經意間發現了一點叫人意外的東西似的,他的眸子不動聲色里斂了半分,隨即勾了勾唇,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好,那我下次就不做這樣的事了。」

賀九重看著葉長生笑起來分外人畜無害的模樣,心里頭的無名火不但沒熄滅,不知怎么的竟還有點愈演愈烈的趨勢。他眯了眯眼,也不再看他,抬步便朝那白符追了過去。

葉長生站在原地淡淡地瞧了一眼前面那人的背影,微微抿了抿唇,隨即也跟了上去。

那白符走得很慢,遇到岔路多的時候還會停下來猶豫很久,走走停停好一會兒,耗了好幾個小時,將兩人帶到了一個略有些偏頗的荒地上,這才徹底不動了。